区,三点十分在大兴打了电话,然后去了东城大厦停车场,避开人把楚先生带回来了。”
他顿一顿。目光十分幽暗。
齐田突然意识到他说这段话的用意,一时怔住。他接下来问的话,自己要怎么回答?
男人盯着她,问道:“但是在二点五十分之前,你这里即没有打进电话,也没有打出电话,据我所知你没有网络,更没有访客,怎么知道楚先生在哪里?”
对呀,自己怎么知道的?
齐田口干舌躁,正要开口,男人突然说“你最好想想清楚。你坦诚,我们当然好说话,你的安危也是我们的责任。报酬更是不会少。否则……那些人只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定会回头来查监控。找你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说不定现在就正向这边来。”
齐田血往上涌:“但我帮了你们!”
“对。但楚先生现在安全了。”男人站起身“谢谢你。酬金也请你收下。”但其它的事他就不会再管了。
齐田僵住。自己是不是拿到钱就会安全?
那些人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唯一的线索来追查?
如果自己逃跑却还是被查到,这个男人会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
“等等!”齐田压下愤慨,好心不得好报的事她没少见,就算再怒火冲天有什么用?竭力保持平静不肯让人小看:“但我说了你可能不会信。”
“不妨一试。”男人又重新坐下来。好整以暇的模样。
齐田看着一本正经的年轻男人,莫明有一种自己不死也得死的感觉。
真话说出去谁会信?
最后硬着头皮道“其实我能通灵。”
年轻男人表情没有波澜,但也没有说话。
齐田索性理直气壮道:“楚先生的魂魄来找我,我才知道去哪里找他,打那个电话号码帮他报信。”
年轻男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
齐田觉得不可置信“你信?”
年轻男人摇头“不信。”
齐田……一时五味杂呈。
年轻男人深深地看了齐田一眼“除非你说一件只有我跟楚先生才知道的事。”
可此时,古代的楚则居才刚吃过药。现在一定是没醒。
连将来会不会醒都不一定。他伤得那么重,古代的医疗水平又没现在这么高,没有消炎的药,很容易会死于感染。
如果能把现在的药带过去就好了。如果他这次不醒,估计自己也要完。
“白天没办法见到他。”齐田含糊道。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年轻男人看看表,现在才早上,要到太阳下山还有□□个小时。微微思索之后,才站起来“我们换个地方。”
齐田暂时松了口气。
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钱都贴身藏好,就跟着年轻男人离开公寓楼。
比她两个先出来那些人,已经不见踪影。年轻男人的车在负一楼停车场,有司机在等。车从车库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几个穿黑西装的往一号楼去。
有一个齐田昨天晚上见过的人。向这车子看过来。齐田立刻往下缩,趴在坐椅上。那个人似乎觉得这车子可疑,跑过来招停。司机还真停了下来。
那人很用力地拍车窗。司机放下车窗喝斥“拍什么拍,你赔得起吗?知不知道车上坐的什么人?”
那人哼了一声,从外头向后头坐着的年轻男人看了好几眼,见他眼生,车里也没有其它人,才走开。
齐田在后排只差没有缩到缝里去。
车子重新动起来,开了好一段路,她才敢坐起身。
年轻男人见她这么快就镇定下来,瞟了她几眼。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你的?”
齐田怔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刚才他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自己却那么相信他不是来抓人,而是来帮楚则居的。“如果是来抓人的,早就直接冲进来了。不会像你那样好生生说话。”
年轻男人倒是笑了笑。
气氛缓和下来。
齐田问:“其实帮楚先生不只是钱的事。楚先生答应了我一些条件,我才肯帮他的。他说话算不算数?”
年轻男人瞟了她一眼,眸子幽黑幽黑的“只要是楚先生说的,当然算数。”欠身提醒她,小冰箱里有喝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齐田不是听不懂。首先得证明楚则居确实说了。
齐田点点头。欠身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小冰箱怎么打开。年轻男人全程正是安静地看着,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齐田在这种注视下,好奇地研究最终拿到了喝的,对年轻男人笑了笑,很高兴的样子“真方便”。
有时候,她会有一种奇怪的坦然,接受自己没见识的事实,并用积极的态度面对,并不表现出半点以穷困为耻的窘迫与羞怯。倒让想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年轻男人怔了一下,说:“楚先生是个大方人。要是你确实说的是真的,可一定要抓住机会。”
齐田喝了口水,对他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自己就承认了,年轻男人到不能再说什么。
齐田又喝了一口。冰水沁人心脾,强令自己打起精神来。望着车窗外繁华的都城,安静出神。
现在齐田的一切都寄托在楚则居身上。
楚则居怎么也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