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自己是齐总了。
现在她也买得起两万块钱的车,车里也可以挂吊坠。她仰头看看天,望望左右没有人,在原地高兴地蹦了几下。
回家时,家里午饭已经吃过了,见她又回来了,章丽连忙问她“你们吃了饭没有?”刚才两个人行色匆匆像是有正经事,她就没问。现在一看,张多知怎么人都走了。
赵建晨在沙发上看电视,嘀咕“你别搞得那么客气,看吧人家都不敢来。”
章丽没理他,去给齐田热饭。
齐田上楼,赵多玲不知道在看什么,坐在楼小小客厅窗前的桌边。齐田过去,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把怀里抱的纸包放在桌上“喏。”
“什么?”赵多玲笑。
“你开嘛。”
“搞得神神秘秘。”赵多玲打开纸包一下就愣了。
里头是钱。
“我打听了,家里大概找人借了这么多钱。妈妈你拿给外婆吧。”齐田觉得自己拿有点不好意思。“剩下的应该可以租个铺子。小区门口就有一个。”
她刚打听过行情了。自己觉得小区门口那个就不错,正字路口,又离家近。如果外公外婆觉得不好,看别的差不多的地方,只要不是特别中心的地点,这个价也够了。还有富余。
赵多玲手在钱上拂了拂,就把钱包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齐田的头,有些感概“田田真的长大了。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齐田又把公司的事跟她说了。
赵多玲一开始非常吃惊,但提到对方是张多知,她就明显放下心。
她一向都注意培养齐田的性格,希望她是个自己有主意的人,毕竟在当时那样的环境,她能为女儿做的事很少。很多时候,齐田都只能靠自己。如果性格太软弱,就会跟她大姐一样。
所以现在赵多玲也并不因为女儿不事先跟自己商量而生气“你赚的钱,当然自己能支配。你这么有主见,妈妈很高兴。”
还问了一句“小知是楚……楚先生的人?”以前她只知道张多知上头还有老板,但并不知道是楚则居。
从齐田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赵多玲又问了一句“你见过楚先生吗?”
“见过。”齐田说“他人很好。”……算是很好吧。
“那就好。那就好。”赵多玲连连点头。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没有再多问了。叫齐田去复习,自己拿了纸包下楼去。
不一会儿齐田就听到楼下有哭声。
她偷偷从楼梯间伸头看,一楼客厅里赵建晨在一边抽着烟,章丽搂着女儿哭得伤心。钱就放在桌子上。
赵建晨抽了一会烟站起身说“别哭了。再哭该哭出丧气来。好好的别招不自在。”
章丽有点急“你胡说什么!”但还真不敢再哭了,怕把好运气哭走。
她哭是高兴,但也难过。
她一直觉得女儿会丢是自己的错,如果多教些世道的险恶,人可能就不会丢。现在女儿回来了,她想补偿,却有心无力,还要女儿来补贴家里。
赵建晨把钱数了数,分成几个小包。拿个旧包装上“我去把钱还了。”对章丽说“我觉得田田说得对,门口那个铺子挺好的。你去问问。看有没有价还。”他这些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少了风吹雨打,两老说不定就能多些阳寿,多照应着母女两个。
虽然他和她妈年纪都大了,帮不到什么忙,但尽力就是了。一家人,一起才有个奔头,日子慢慢也就好了。只有看着女儿把日子过好了,他也才能去得安心。
赵建晨走了,章丽情绪稳定下来,说干就干,解了围裙立刻就往小区门口去了。
赵多玲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上楼来时,看脸上表情显然也有些感触。走到齐田房里看她复习,摸着她的头说“以后要好好孝顺外公外婆。我们对不起他们。”
齐田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好,可能是因为她离家太久,觉得自己没有侍奉两老,没尽到孝心让两老操心了。还想安慰她几句,这时候章丽回来了,在楼下叫,赵多玲立刻就下去。
母女两个在楼下说话。一开始在说铺面,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说起赵多玲以前一个朋友来。
“我也去了的。多好的姑娘。就那么没了。”
说不知道是说的谁。
齐田没再复习,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乱画。最后停下来,丢掉笔,拿手机给张多知打过去。
张多知以为她有什么事“怎么了?”
“你刚问我的,我想到了。”
我问了什么吗?张多知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