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此撒野?”
“临川诗会,陈家?”
中年男子皱眉看了看他:“可是陈涵陈侍郎的族人,不知陈侍郎是你什么人?”
青年昂头挺胸,面带傲然的点了点头:“正是家叔!”
“陈侍郎家侄子,竟然和谋划刺杀陈侍郎的贼人走在一起,真是可笑!”
“满口胡言,什么贼人……”
青年刚刚怒目大喝一声,表情却突然微微一愕。
因为他认出了林中走出的另一个中年人的身份:“张指挥使?不知……张指挥使是何意,难道……”
他目光看向靠在一根竹子上的叶开,这人竟是想谋划刺杀叔父,这才被兵马司追捕的?
那妙妙姑娘可不能被他牵连到。
想到这里,青年一拱手:“既是贼人,指挥使大人尽管抓人便是,在下便不多做打扰了!”
说着,他对苏妙嫣小声道:“妙妙姑娘怕是被你这位故友蒙蔽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等我向叔父禀明这件事再说!”
他却没注意到,当张渊说出刺杀陈侍郎的贼人时,苏妙嫣的表情就突然变了变。
“陈公子怕是误会了,我说的贼人可不是地上这位,而是你身边那位紫香阁的花魁!”
张渊嗤笑一声:“今日真是三番两次误打误撞,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妙妙姑娘!”
“什……”
青年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妙嫣:“怎……怎么可能,妙妙姑娘……你……”
虽然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但他的脚下却悄悄后退了几步。
青年为了表示对苏妙嫣的尊重,本就与她保持着两三米远的距离,此时退开几步,更是断绝了苏妙嫣会对他暴起发难得可能。
他这样被世家大族重点培养的后辈,或许会对某个花魁痴迷爱慕,却绝对不管不顾的上头,随时保持头脑清醒,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
至于那些酒囊饭袋,家族里也不是没有,但那些人一生也最多做个纨绔子弟,是不会得到家族长辈认可的。
“奴家也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陈公子也不信任奴家了吗?”
苏妙嫣满脸委屈的对青年抱怨着,同时心下暗暗叫苦。
两个中年人竟然都是宗师境,此时气机已经牢牢锁定了她,让苏妙嫣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却一动也不敢动。
陈家毕竟是大族,家中也有宗师强者护佑,在叶开已经重伤的现在,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姓陈的能帮忙顶过去了。
自己这个花魁当的明明一直好好的,到底哪里暴露了?
却不想,平常对他几乎百依百顺的青年,此时却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
偏偏这个混蛋望着她的眼中却依旧饱含深情:“陈某自然信任妙妙姑娘,只是指挥使大人毕竟是兵马司主管,专司缉贼事宜,在这件事上,陈某怕是也说不上话,不过姑娘放心,陈某定会尽快禀明叔父,求他为妙妙姑娘主持公道的!”
狗日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苏妙嫣心中气苦,这一个多月通过伪装接近姓陈的,好不容易快接触到那狗贼了,没想到顷刻之间全部泡汤了!
“噗嗤!”
就在这时,四人突然听到坐在地上的叶开突然笑了出来:“我就说躲的挺好的,怎么会突然被找上门来。
本来以为我连累了你,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没想到,是你那边先暴露了,结果却是连累了我。
哈哈,苏家妹子,这次可要记得欠哥哥一个人情啊!”
叶开呵呵笑着,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感受着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的内伤和手臂,内心再次惊叹了一下百草丹在治病疗伤方面的强大。
说着,他再次看向对面的张渊和刚刚偷袭打伤他的中年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嚣张起来:“就算是太子,一次损失两名宗师,怕是也要心疼好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