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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乌利亚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不会以为我这样的人会忽然心软,看她表演了个魔法,就去帮她了吧?
“笨蛋!她在祈祷!”教皇冷冷地说道。
“祈祷?神都死了,她和谁祈祷?”乌利亚不置可否地反驳道,这在他看来,实在太离奇了!
“和那些星辰!记住:只有最黑暗的时候,你才能看见星芒!”
“神棍!”乌利亚对于教皇深陷光明教几十年,哪怕是一个重生者在这种地方浸淫几十年,说的话都一嘴神棍味!
“我在最后一次黑盒预言前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死了,我只是没想到,它们这么可怕!连我的死,都被利用的那么彻底!”
“...我再强调一次,我对你的死并不感兴趣。我是问她为何祷告,向谁祷告?我实在看不得一个女孩跪在我面前!”
“她向星辰,向她自己的内心,这是祷告唯一起作用的时候。”
“说人话!”
“星辰最远,内心最近。我曾经也成功过一次,那是我的占星术最接近神的一次。”
......
一个钟楼里的倒吊人——教皇。
只有换一个角度看世界时,世界才换了一个角度看你。
“我发现我被诅咒的时候,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教皇悠悠地说着,仿佛古老的歌谣,音量不大,却扣人心弦,“我发现,我的老年斑,就是它们留下的。不对!准确地说,就是它们的一部分!”
“老年斑?那不就是岁月沉淀留下的吗?”乌利亚一副你少哄骗我的戏谑。
“不,我的不是。我的老年斑,它们会自己移动!它们经常在我身上擅作主张,我一度以为那一定是我的错觉。”
“擅作主张?”
“我经常能听见耳边的低语!它们几乎把我逼疯了。我曾经一度四处寻找它们的踪迹,寻找它们背后的黑魔法,甚至觉得它们一定是某些厉害的毒药!哪里想,它们自己其实就是背后的黑魔法!它们自己就是毒药,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也许是黑盒预言的副作用,把教会逼疯了。乌利亚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和教皇废话,他现在说的,已经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了!
简直是一个疯子的低语!
“你不明白!它们要实现的,一定会实现!”
......切,懒得理你!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对它们无能为力!我最后只能.......自杀了。”
......自杀了?懦夫!
帝国的迷案:最后的那次黑盒预言?
“我在黑盒预言前自杀了,之前它们主导的黑盒预言都自我实现了。
而它们已经提前在我耳边告诉我:
这将会是最后一条黑盒预言。
我用尽了全部的办法对付它们,所以我最后就想说:
我要试试!试试看如果一旦我死了,谁来替它们收拾残局!
你也知道,黑盒仪式只能由我来进行!
可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我明明都死透了!尸斑却又一次变成了老年斑,比平日里更多的老年斑!它们咬过我的手!我想,它们就是那么传到我身体上的。这些字符渗透到我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变化着形态,成为我的一部分。它们实在太狡猾了!它们成了我的一部分,我没办法清除它们!我主持了那最后一次的黑盒预言,但其实我只是它们的喉舌,它们的手脚!我绝望了!”
“你死了,你又怎么能看见你主持了那次黑盒预言?”乌利亚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自杀前,已经用占星术预计到了一个人会是灭世者,占星术可不能预测太远,这个人的样子我看见了,但我不确定是乌利亚,还是卡西利亚斯,到底是谁,我没法确定!于是我把我的神识藏到一件容器里,等待你的觉醒,我的赌注都压到了乌利亚身上。可它们又把我硬生生召唤了回去,我们两个的神识,这才撕裂了!”
“......”
......
下雪了。
雪片无数,飘曳在这片阴湿的盆地上!
“笨蛋!那不是雪!”
......
“那是什么?”
“灵浆果的孢子!”教皇很笃定地说。
“那个让人上瘾的玩意!?”
“准确地说,灵浆果就是蘑菇,这些雪片是它们的种子!”
“你又知道了!?”
“你不是说我是神棍吗?这东西,我熟!”
......
一个巨大的世界树突兀地拔地而起,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么巨大,居然无声无息!!
“世界树,请你出现吧!”莱莉雅依然闭着眼,她恐怕不知道,世界树已经呈现在虔诚的她面前。
......这一定是个巧合!!
“不!这不是!一棵没有任何人可以禁止的世界树!你仔细想想,它为什么禁止不了?”
“因为它就是一棵蘑菇?!!”
......
挂满十个光茧的巨大蘑菇,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谁告诉你,世界树,就不能是一棵蘑菇!”
“真开眼了。”
巨大的光茧在闪耀,配合这地光,让这里总算明亮了一些。
看着虔诚的莱莉雅,乌利亚默默地低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黑土,变成了暗红,又因为白光的关系,颜色正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浅。
眼下,他们仿佛踩在一面镜子上!
“......乌利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说!”
“你长老年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