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慕国的皇城外,顾君烨的军队依旧驻扎在原先的地方,慕国倒是没有派人来人理会,许是知道顾君烨不会趁火打劫,这倒让十万人马的处境尴尬起来。
施明琅押送的粮草已与大军会合,明白了如今的窘境问道:“王爷,如今慕国已无可能再起战乱,那么咱们又该如何是好?”如今仗打不起,就此回去也未免窝囊,这处境当真是尴尬至极。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十万大军耗在这里不过是浪费粮草,不过木驰之说也却有必要,不管怎样容乾晟都是锦嫣的父亲,若是出了差错只怕那个女子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先去安抚下将士吧,本王今日再进宫一探,保得慕帝安全咱们便可撤兵。”
施明琅的话原本不只是那层意思,“可是王爷,若是此次空手而归恐怕会惹怒陛下,王爷地位恐怕岌岌可危。”
顾君烨冷冷一笑:“莫说此次本王无功而返,就算打下整个慕国,恐怕也只会死的更快些而已。”顾沧澜的心思他岂会不明白。
施明琅心下一惊,心思翻转明白了顾君烨的意思也是心底一沉。
“算了明琅,走一步算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先进城一趟,你确保军中无恙。”
“末将遵命。”
顾君烨上了一匹高头大马离开,施明琅去寻馗远商议对策。
再次乔装打扮一番进入颜城,可若是想要进入皇宫恐怕就是不易了,拿出一卷地图寻到木驰的府上,那家丁一见顾君烨立马上前迎上去,“大人进宫了,先生先随小人进来吧。”
顾君烨对他的做法甚为满意,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另一个家丁随着他进了木府。木府的领了一大群人进来,对面前这个眉眼秀俊又是自家主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客人十分上心,只是顾君烨一心都在木驰的消息上,未免坐的有些焦急。
而此刻的慕国皇宫,朝中对一夕之间皇位易主的事实也接受了下来,就算心有疑惑或不满,慑于南正逸的权势也不敢公然反抗,南正逸手握五十万重兵,就算当日有逼宫的嫌疑,可如今是一手扶持新皇上位的功臣,在短时间内也必然会是新皇最亲信的人,底下人不管是甘心的还是不甘心的,都尽量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表现出自己的恭谨和识时务来,自然私下里的另类小动作也少不了。
百姓大多数还是站在容乾晟那边的,虽不知这个刚登基新皇脾性如何,可习惯了平静日子的老百姓就怕的就是变动。容乾晟在位十七年最不愧欠的就是百姓,未做皇帝之前,他本就是善名在外的儒雅王爷,做了皇帝之后更是照拂民间疾苦,不曾有过苛捐杂税和滥杀无辜,也因此十分受百姓爱戴。
天刚乍亮,文武大臣分成两列从掖门缓缓进入,大殿外,丹陛左右钟鼓司设乐,两排大臣从绯衣到紫衣再到青衫,文左武右缄口黙立,低着头微微躬着身子,只待皇帝陛下出场。
纯金珊瑚皇冠,明黄龙袍,金丝皂靴,确实多了三分的帝王冷重之相,大将军南正逸和丞相黄允带着两列大臣整齐的下跪,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振聋发聩的高呼让容锦慕有些发懵,只觉一时间亦真亦假如在云里辨不清明,戏文里的帝王仪威此刻活生生摆在自己面前,心里却不安起来,仿佛这一切只是镜中的幻影一样,只要自己稍微一动,一切就破灭了。
因着惧怕朝堂动荡,此次帝王登基一切从简,新皇登基,减税三年,改元永兴,昭告天下,容锦慕并不在意,只是心里的愧疚一日比一日凝重。
登基之后的第一次上朝,容锦慕看着底下面无表情的大臣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南正逸,他和旁人一样未有抬头。齐远小声提醒道:“陛下,快让众位大臣平身吧。”
“众爱卿平身。”容锦慕听到齐远的声音回过神来,对着他感激的一笑又看着底下的大臣,这一幕落在南正逸的眼里换来一个轻微的皱眉。
“臣有本要奏,如今陛下泽福四海,慕国盛景绵长不衰,却不知陛下要如何安置先皇……不,平王爷。”丞相黄允站出来开口,这一招以退为进十分精妙,也代表了丞相一派对容锦慕继承皇位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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