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景丰一年,九月,齐国护国将军率领五十万将士发兵兖国,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短短五日内便拿下了六座城池。刑元启派人送出去的信没有回音,兖国朝堂上一时间怨声载道,纷纷要求皇帝出兵御敌。
锦嫣和容锦慕在兖国的消息并没有有几人知道,只是馗远的军队实在是来势汹汹,让整个朝廷上下顿时焦头烂额,意见不一。
“齐国皇帝弑父夺权,此种行径人神共愤,现在无端上门挑衅,还望陛下能够尽快发兵,攻打暴君。”
暴君?刑元启看着底下的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开口。打仗么?兖国这几十年一直在修生养息,拿什么打?这里不比慕国,物资单一,大部分都靠和两国的交易。
“爱卿此话有理,只是出兵一事过于重大,容朕再考虑一下,爱卿们也都拿些主意,明日早朝时再议,退朝吧。”
不管下面的人是什么反应,刑元启抬脚走了出去,度明随着刑弋走了,身边便留了一个叫苏慎的年轻太监,二人去了御书房,没过多久,便有几个大臣求见,让苏慎去嫣然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便传旨让外面的人进来。
这边苏慎刚走出嫣然宫,便又有宫人通报说是古云章来了,菁华面带喜色的出去迎接,锦嫣正在内室换衣服便没有出去。
当兄妹二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时锦嫣也已经收拾妥当。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翠青裙衫的女子被人扶着现在大厅中央,秀眉微颦,呼吸有些急促。
“青衣。”锦嫣走过去看着那个熟悉的女子有些颤抖。古云章扶着青衣坐下,站起来对锦嫣行礼。
“云章哥怎么把青衣带来了?”
“许是阿玉告诉了她,便猜出是你们来了,所以便央求着让我带她来。”古云章有些为难,对眼前的女子,有怜惜,有尊敬,还有丝丝说不说道不明的感觉。
锦嫣原本是不打算打乱青衣的生活的,不想那日是自己忘了交代旁人。
“青衣定然有很多话要对公主说,臣和皇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商议便先行离开了,告辞。”
“啊,哥哥,等等我,我说好的要给元启送些点心的,一起去呗。”
古云章和古菁华兄妹二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锦嫣和青衣。那青衫女子静静地坐着,手指绞着帕子有些局促不安。
“青衣。”再次开口呼唤,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眼角有些濡湿。
那双手在掌心里颤抖,摸索着寻找什么,略显苍白的嘴唇开口道:“公主,是你吗?是你吗?”
先前不曾见她落泪,此刻,那张脸上却带着泪珠,紧张、不安、惶恐,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感受那个与自己呆了十年的人。
“是我,是我。”明知道她听不到,可她却只能这样回答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从眉毛道眼睛,从鼻子到嘴巴,知道那个女子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如多年前一样明媚。
“那天我就该知道的,一定是公主来了,可我心里实在是害怕,不敢去确定,如今的样子,再也不是公主认识熟悉的青衣了。”她哭泣,她无助,漫长的黑暗里没有人知道曾经那样爱笑的她也会惶恐不在,独自一人在黑暗里挣扎,仿佛一辈子都没有明天一样。
“不是的,我认识的青衣一直都没有变,眉眼弯弯,有着灵动的眼睛,明明比我都要长两岁呢,却总像一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孩子,会撒娇、会笑、会捉弄人,偏偏不会抱怨和哭泣,那些年的陪伴,便如一簇火一样,我难过时青衣会逗我笑,我开心时青衣似乎比我还要开心,有的时候她身孩子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开心,漫长的岁月里,我们相濡以沫,可是我们却选择了抛弃你。”想着用用轻松的语调去说出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公主不要为青衣难过,其实看不见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公主和姐姐总是说,青衣是个闲不住的人,贪吃又贪玩,可我知道你们并不是笑话我,那么多年了,还是纵容着我,盒子里的雪梨酥从来都没有断过。这么多年了,能去的也都去了,都玩的也都晚了,现在反而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了呢,像姐姐一样,像公主一样,笑的时候能够温柔的笑,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疯丫头了,这样应该是会被更多人喜欢吧,公主,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大抵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家的姑娘是这样的吧,只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