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副郁郁不欢的样子很是气恼,想他赫赫有名的白玉堂为她护驾,听她使唤她非但不感激还这样对自己心存成见,便将那股子劲冷了几分,待大事得成再计较也不迟,想到此便嗖的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道:“既如此,我去也!”说着也不走门,推窗便跃了出去。
白玉堂刚从七娘的屋子里出来,在跨院里回头望去,七娘对于他的负气离去毫无所动,不由得一股火涌上心头,你且不理我,日后求我倒要看你如何开口!
“这位可是白大侠?”白玉堂不放驿站的门槛上站着一个七岁的少年郎,衣饰华丽,气度不凡。
“不敢当,在下白玉堂。”白玉堂抱拳言道。只见那少年眼眸中闪过一丝丝异样末了喃喃道:“原是五义中的锦毛鼠,久仰久仰!”
白玉堂也是一愣,眼前的少年一看就非寻常官宦子弟,他虽然名震江湖却只是在江湖而已,从不与官场人打交道,眼前的少年倒是对他很熟识一般,颇为令人不解。
“郎君过奖,白某有事情在身不便就留,就是别过!”白玉堂虽然疑惑但对于这少年并不感兴趣,急于离去,说完也不等那少年回话便与他擦肩而过,迈过门槛向外走去。
少年望着白玉堂的背影说道:“原这便是白玉堂,倒不是那南侠展昭是个甚样,北侠欧阳欧阳春又是甚样。”少年的喃喃自语中更多了几份怅然所失之感,只是他并未唤住白玉堂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这蓝衣的翩翩公子飘然而去。
白玉堂虽步子不曾慢下来,却将少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展昭倒也罢了,不过仗着苏啸天的名儿混迹江湖,竟也配称个南侠?
转念一想,那展昭已经深埋于地下,自己与一个死人做甚计较?
至于欧阳春又是甚人儿,也配称个北侠,他白玉堂自小就刀光剑影里来的江湖客都不敢妄称大侠,怎地这两人这般嚣张!
白玉堂一想,此时七娘嫌他碍眼,索性找那个欧阳春比试一下,说完便马不停蹄的出了太阳县城。
七娘望着白玉堂负气而去的样子微微一愣,心中平白生出一些愧疚来。她心中事多,头绪难理,偏偏他在不合适的时机爱聒噪,此时他去了,七娘到生出了歉意。
不过山水有相逢,他和她的约定自然还是作数的,希望再见之时他的气已经通通消了。
杨桑对着七娘笑的很是惬意道:“我便最爱白五哥这气鼓鼓的样子,明明被你气的死去活来却还要做个风度翩翩。只是被你扒了衣服而已,如今倒像是脾气都被你制的没有招了。你过阿婉可要小心,白五哥这人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从不手软,果真惹恼了他,才不管你是小娘婆子还是壮汉老叟,一律没有好果子吃的。他的狠辣,想你也见识过。”
七娘在地下城初见杨桑的时候她还是个瘦小伶俐的小娘,虽然嘴巴厉害,心底却是好的。谁知道日日厮混,她话唠的本性便暴漏无疑,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滔滔不绝的话可以说。
七娘宽慰自己,杨桑这样也是好的,起码和她一起的时候不用愁找话儿。自然被她聒噪烦的时候七娘也是有办法的,比如他这时闻到:“桑子,这几日怎地不见你与萧三哥说话?”萧三哥是杨桑的死穴,什么时候点什么时候灵。
杨桑一听这话立刻收起幸灾乐祸嘻嘻哈哈的样子,一抹哀伤爬上她容白的小脸上,瞪了一眼七娘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