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蔷薇怔怔地看到鲜血从素琉璃的后背漫延成一条刺目的河,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不过是想给小沅一个教训(原计划也不会要她的命),却把周围的人全部卷了进来。
她实在是气昏了--就像理智“崩”的一下断裂之后的绝然,那已不是用心平静气的情绪能够覆盖,甚至抚平的。
凭心而论,逸风冲着自己来时,自己的天眼隐形眼镜的警报以及手环上的武学模式都是自动提出拦截的模式,而这,也非她本意;她其实也似一具木偶。
但她没有料到,她心中升级的愤怒之刀在捅进素琉璃的背后时,看到那血--那来这里时经历的无数个类似的颜色,自己还是会害怕。那更似一种难以言喻,追悔莫及的愧疚。就像是见到了对方的眼泪,无论自己有多么多、多么足的理由,但自己就是错。即使这对与错,其实也远非如此简单。
“我……”月蔷薇看着素琉璃,天眼隐形眼镜的数据反馈说素琉璃其实并无大碍,至少,命是包住了的,虽然,现在暂时没有了攻击性。
可是,逸风不会就此罢休。因为,那漫延的怨恨,以及将素琉璃暂时放在地上躺着之后,那持刀的动作,已然让“天眼”眼镜分析出了接下来他大致的动作,以及,何时要攻击,攻击指数是多少。
此时的逸风觉得自己真该用刀削平月蔷薇的头。可是,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莽夫。如果,他只会遇事大吼大叫,随时冲动的话,他也就不会是一个剑术不错的侠,也绝不会成为六角星芒阵的核心之人。
素琉璃小瞧了他,就像所有的人可以误解他,包括月蔷薇和她身边的诡异设备。其实,他的泪水流淌之后,本是并不是懦弱无能,不像月蔷薇,成天躲在那些古怪仪器的保护伞下,排除那些高级先进的设备,她月蔷薇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飞身而来,腾空而起的他俯视着月蔷薇,觉得对方越发渺小。就像是一种奇怪的视角,把一成不变的空间,就那么轻轻压下去。
他依旧是用自己最急、最迅速的刀锋顺着月蔷薇的天灵盖划下去。他的刀锋会唱歌,等到月蔷薇的血花飞溅,就是一段血色之章。他不信他的刀痕快不过对方的时间。
他“喝”地一声,就这样将刀剑刺向月蔷薇的眉心。哼,好大的胆子!月蔷薇竟然一动不动,就这么仰着头盯着自己。也好,就让他的刀锋划瞎她的双眼,到时变成了瞎子就莫怪他无情!
可是,怎么回事?他的时间似乎变缓了。就像一条极速湍流的时间之河忽然改变了自己的速度和初衷,变得迂回、散漫。就像一条河里的泥沙的囤积,那些没必要的纠葛拖慢了一条河的奔流。
逸风惊诧而震惊地看到手中的剑就像是马戏团里夸大其词的小丑,用自己做作、夸张的慢动作去乞求观众的捧腹大笑。
一切怎么就这么不对劲了呢?他分明记得自己疾驰、凄厉的刀锋,就像天边的流星,可现在,别说快得不眨眼,那剑法,还有自己,就像是飘忽的气球,只要有一条线,就可以被一个手脚不灵光的人牢牢抓住了!
剑,比痴呆的废人伸出的手还要迟钝,逸风怔怔地看着那把剑毫无威胁地、轻飘飘地停在月蔷薇的眼前,而后,月蔷薇用手中的匕首很轻松地把它挡开了,就像拂开脸上的一片叶子。
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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