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月蔷薇!把我的魔法权杖还给我!”无奈,绿妃冲过去时,那裂开一条缝的屏障又完好如初,绿妃被困在外面,根本无法进到屏障以内。
这多像一个围着高高城墙的城池(不,那本来就曾经是她的领地),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可是,里面的人不但不愿意出来,却是若无其事地成为一个旁观者,用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她出丑!
绿妃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毫无颜面,甚至,很是掉价。可是,她也顾不上自己曾经高贵的身份了。她先是饮败,后来又被夺了法宝,现如今,她甚至连为自己女儿报仇的资格都被夺去,绿妃的心智开始崩溃,月蔷薇面无表情的脸成了压弯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里外皆输的绿妃像得了失心疯那样,撒泼地挥舞着拳头,恨恨然,开始砸城堡的屏障,就像一个走投无路,充满愤懑之人,最终毫无理智地用拳头去砸满是铁钉的城门。
所有人,包括月蔷薇都被几近疯狂的绿妃所吓住。不如说,那浅薄而毫无涵养的疯女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超乎自己对于一个“妃”或贵族的理解。
绿妃歇斯底里的拳头如夏日的暴雨,雨点纷纷落在玻璃窗。可是,没有一阵狂风,那透明的玻璃窗又怎能被那渲染了的眼泪砸穿呢?
屏障纹丝不动。这个时候,如果不介意,可以找一个地方悠哉地坐下来,一边翻开书,一边戴上耳机听音乐。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来一杯咖啡。
这样的场景月蔷薇几乎经常经历:每次去咖啡吧时,月蔷薇就会选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来,一边享受室内的寂静,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即使窗外的景致她已经看了不止一遍。
如今,绿妃竟然也成了这屏障之外的风景,而且,不甚和睦。
可是,还有噪音。绿妃的指甲狠狠地挂在屏障上,那气急败坏地杂音,是尖锐如女鬼的长指甲,狠狠地刮下十个爪痕--一道道刺目的不甘。
绿妃的不服与不甘让她的指尖涌出了细细的血。她现在竟然冒着指甲脱落的风险,却还是要用这可笑微弱的十指之力拼命地挖开那隔着距离。
这一刻,绿妃是原生态的深海盗墓人,妄图拼接自己的十指挖开一座地下宝藏。
可是,这不是扯淡吗?月蔷薇实在忍不住了。同时,她也不想听那指甲刮出来的噪音,于是,她心烦意乱地直接给屏障锁频。
与此同时,那幕屏障顿时换了个景致,屏障之外竟然不是墨黑无光的海水,而是变成大草原的感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惊慌失措的侍者一下子被屏障之外的风景吸引了。难道,他们此刻回到了陆地上吗?
“不过是之前录下来的画面投影罢了。我们现在当然还在海底。”月蔷薇解释道。就像存在电脑里的图片或视频而已。然而,这些侍者们未必懂,所以,也不必详细解释。
恼人的绿妃现在完全被屏蔽在虚拟的风景之外,就像心底深处的虚幻屏蔽了现实。
然而无妨,反正,那些讨厌的鱼类和绿妃到时还会卷土重来的。而她,现在只是片刻的休息罢了。
月蔷薇看了看夺来的魔法权杖,不由得惊叹做工精细。她怎么不知道这是魔法权杖呢?若不是刚才故意激怒绿妃,又怎能惹到绿妃近距离攻击,从而将她的法宝夺下来呢?
然而,她和绿妃都是一类人吧。离开了魔法权杖,绿妃不也像失去了力量般,再也没有刚才的蛮横了,不是吗?
月蔷薇淡淡地笑了,也许,她应该找个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这把权杖。
此刻,深夜渐渐地过去了。天边露出的晨光,深海里看不见。然而,这并不妨碍时间的流逝。
绿妃满心懊丧地回到了人鱼之国。
她只是刚踏进城池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不屑的嘲笑的声音:“这是谁哟?丢盔弃甲,灰头土脸地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