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七皇子的心是强大的,也是计算的很全面的,但是此刻或许真的不适合和凌霁作战,接连输了那么多场,而且还被凌霁安排了细作到军队中,这一战胜算真的已经不大。
士气一旦低迷,胜负立时便会明朗,而此刻事情发展的真的太快,只转瞬间,七皇子的大军已然溃不成军。
凌霁这边所有的战船都将七皇子这边仅剩的船只围了起来,有些勇猛的士兵更是已经登上对方的船只。
利剑出鞘,剑剑狠厉,无数刀剑相交,伴着激越的鼓声无数血肉横飞,残酷的人性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杀红眼的士兵也只是本能的手起刀落,疯狂砍杀,已分不清是为什么要将眼前鲜活的生命除去。
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什么战功赫赫、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千古留名,显然不是此刻该想的问题,这样的杀戮只是为了杀而杀,为了生而生,只为了不能被对方所败而已。
凌霁这边的士兵作战勇猛,而且人数上也占了绝对优势,渐渐战事已经明朗化,其他的战船上,七皇子的兵将们该臣服的也臣服了,不臣服的也都被一一斩杀。
而七皇子的主战船也被凌霁的兵将们越拉越近,凌霁的先锋船直朝七皇子的船而去,七皇子的船前后左右都被围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霁的船撞上来。
船身猛地一震,七皇子不稳的踉跄了下,身边的护卫也有些站立不稳,但还是及时的扶住了他,待船身不再那么剧烈晃动,凌霁也跃上了他的船,凌霁身后一群士兵也登上了船,与七皇子的士兵激战到了一块,兵器嗡嗡的碰撞声,令人浑身激灵突起。
七皇子由身旁的几个护卫一层层紧紧护着,但是因为凌霁士兵的进攻,还是不停的向后退着,而凌霁也只是立在船头,态度极度悠闲,对着五皇子笑着打招呼“七弟,可有吃早膳?”
七皇子阴冷的脸难看到了极致,没有回凌霁的话“我就跟他们说要防着你,都不听,如今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来对付我,你不怕?”
凌霁认真想了想,淡笑道“是要费些功夫,不过这是哥哥我的事情,就不劳七弟你费心了。”
“我也真没有脸说别人,也怪我自己那日听了你的,信了你的。”七皇子突然大笑“可你也别以为能动的了我。”
没有皇帝的旨意,就算自己是造反,七皇子也知道凌霁不敢杀他,等自己回了帝都,有哥哥的保护,再找别的理由解释,最多也就是贬为庶民。
可凌霁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要知道,少一个敌人,对于他的宏图霸业,那便是一大步,再者说,一个善战军力又强的皇子不管得不得宠都十分危险,他不会留这么个隐患,他明白,将七皇子带上京,若是皇上不忍心杀,流放而去,谁又怎么知道哪一日他会不会卷土重来,而让自己最安全的方法,唯有要了他的命。
凌霁笑着点头“谢七弟的提点,所以,作为哥哥的我今日就送弟弟你一程。”
凌霁话还没有说完,七皇子的眼睛也还没有完全睁大,胸前便破了个血洞,一柄长剑穿胸而出,白晃晃的剑身此刻已是鲜血淋淋,红得刺眼。
七皇子身边的护卫显然都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和那柄剑的主人,越过五皇子的肩膀寻去,那剑的主人居然是他们的侍卫头领,眼眸中的震惊显然让他们都无法回神,不是为他们主子的死,而是为这突然的反叛,最该信任的人,最该在危急时刻保护主人的人,平日的叮嘱犹在耳边,作为护卫、作为死士的人最重要的便是绝对的忠诚,而此刻如此无情的背叛却是如此伤痛人。
七皇子瘫软的身躯还没有倒下,他在死死支撑,那涣散的眼眸里有浓浓的不可置信,满满的绝望,深深的后悔,最多的却像是嘲笑,嘲笑自己的自大,嘲笑自己这一生,全是被别人当了大笑话。
本以为运筹帷幄,步步行去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本以为明里有着太子那最大的挡箭牌,谁也不知道他在暗里干的这些勾当,本以为收了这边的兵,便能有机会和帝都那皇权斗一斗,本以为这表面看似宠冠群子,实则并没有任何实权的晋王会依附着自己,原来一切不过是机关算尽都成了空。
七皇子模糊的视线搜寻着凌霁,凌霁也缓缓走至他身前,七皇子嘴角挂着那丝笑意,唇瓣微动,已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说完便没有了生息,只是那嘴角的笑意越发的阴凉,血腥味混着海风咸咸的味道吹拂着凌霁鬓角,凌霁拧眉避开了缓缓倒下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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