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姐姐倒是当的好。”莫知言还在想着,不曾想莫知逸没有在任何人的通报下便进了静轩,而且一进静轩,劈头便给莫知言来了这句。
莫知言看了看莫知逸身后,见他一人独来,连凌霁都没有一起来,猜想着可能凌霁安排他一人前来,倒是放心了些,于是问“哥哥今日来是为何事?”
莫知逸没有想到莫知言面对他的情绪居然会这么冷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你做的出来,还敢问?”
“怎么?”莫知言一皱眉,倒是没有想到莫知逸会如此语气不善,倒是失了他往日的好脾性。
“怎么?你还敢问我怎么?”莫知逸突地拔高了声调,看着毫无情绪变化的莫知言,所有压下的情绪一下升腾了上来“好,你要我将话说的明白是吗?行,你行,你够狠心,你够照顾知遥的,把知遥支的那么远,远到去了感恩寺?逼她当了尼姑,这下你倒是开心了,满意了?”
莫知言看了看四周,虽然莫知逸是一人独来的,身后没有任何人跟着,但毕竟宫里不比外面,莫知言还是小心的去到门外瞧了瞧,见了外面确实没有人在,她才回门,将门扉关好。
瞧莫知言这小心的样子,莫知逸嘴边泛了冷笑“怎么,敢做还怕人知!?”
“哥哥来,就是为了这事?”莫知言将门扉关好,听莫知逸这一声,身子都跟着震了震,转身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莫知逸“哥哥从何听来这事?说是我逼的知遥?是知遥亲口说的?”
莫知言都已经无法肯定眼前之人会是自己哥哥了,他此刻怎么会为了知遥如此出头,而且还是如此的怀疑她,如此这般的呵斥她,而且为了呵斥她,还跑来宫里如此喊叫,不仅失了分寸,还失了他平时该有的冷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他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朝堂之上如何应对。
莫知逸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他知道今日凌霁已将人都支开了,他可以大胆的说话,他也知道这是宫里,说话都该小心些,只是他一想到知遥的委屈,就实在是心中不平,所以话语出口都重了些“这需要去问?谁都猜的出来,若是问了,亲口听着知遥的哭诉,那才是真残忍。”
莫知言渡了几步,到了莫知逸眼前“哥哥都没问过,怎么就认定是我逼的知遥?”
他也是没有想到从来敢作敢当的莫知言,今日在他如此的问话下,居然还一直和他绕圈子,莫知逸冷哼一声“你现在在这狡辩这些还有意思吗?”
莫知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哥哥以为是这样,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莫知逸本就比莫知言高大,进过军队的洗练,如今更是威猛不少,与莫知言相对说话,总感觉要比她高出许多“你不就是怕她夺了皇上?夺了你的宠爱?”
“这些有什么好怕的。”
莫知言怔了怔,没有想到自己最亲的哥哥,最疼爱她的哥哥,如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来想她,这样的不帮着她,她也不是要她盲目的帮她,但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再有,还觉得她会是为了后宫宠爱而做这样的事,这才是她最伤心难过的。
莫知逸看莫知言的样子,虽有些心痛,但一想到莫知遥受的苦更多,便硬了心肠,出口的话更是伤人“就是啊,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我没有怕她呀!”莫知言终是受不了一声吼了出来,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着她既气愤又无奈的情绪。
莫知逸看着终于情绪激动起来的莫知言,也终于发现自己语气太过了些,再怎么说,两人都是自己的妹妹,没有轻重之分,他对莫知言也是一样疼爱。
可就是因为没有轻重之分,他才更希望一切事情都尽量公平些,一听说知遥去了感恩寺,他便觉得遭到了欺骗,原本莫知言信誓旦旦保证过的事情,都不算了数,她怎么能如此骗他。
看着情绪陷入激动的莫知言,莫知逸放缓了话“后宫本就有那么多嫔妃,不是知遥也会有别的女人,皇上爱你,宠你,你怕什么?怎么就那么看不惯知遥一人呢?”
可这话说的,更是伤了莫知言的心。
莫知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知逸,他虽为男儿,但以前他一直都是灌输自己男子也该从一而终的观点,可如今,是什么让他改变成这样,让他连自己的坚持都全变了。
莫知逸眼角早就瞥到了墙上莫知言的画像,伸手一指“你瞧瞧,你已经荣宠如此,还担心什么?哪一任皇帝会对一个女子好?不是知遥就没有其他人和你抢了?多她一个你有何多?”
莫知言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墙上那幅画,那正是刚才凌霁带她来看的画,为她保平安的画,如今却正正成了他说她的把柄。
“哥哥……”难道身为武将就没有文将的灵透吗?他就想不到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吗?莫知言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但却倔强地没有掉泪。
就算她自私点好了,让她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本就是过分,家人不仅不安慰她或是帮着她,此刻却还要来劝她看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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