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得蒙瑜什么都说不出来。
“成交?”
蒙瑜无奈的点了点头。
三个月还算比较合理,动作训练和默契训练都到了一定水平,演练时能够摆出整齐划一的阵仗也不困难。
剩下的,交给萧盛自己罢!
处理完了乌夷兵马的事情,萧盛让卫简送苏青回去,拱手拜别了沈修蒙瑜,跟十七拍马出了城门。
“十七,你觉得我今日这样做,对么?”
她和穆放声音压得低,但是卫简和十七都是武功非常高的人,她不认为会瞒过他们的耳朵。
十七嘟着嘴,“主子你还说穆梧州对您无意?真是好大一朵桃花。”
萧盛被他的语气逗笑,“行了行了,你要心焦年纪不小了,也干脆去找一个得了。”
十七猛然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算了罢算了罢,听着您和穆梧州说话我都揪心,怎么这么不爽利?没有一点杀伐决断的爽快。”
萧盛哈哈大笑。
“十七啊十七。也是你生在木叶,从小就单纯,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是一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主子对他有情么?”
萧盛摇了摇头。面具蒙着脸,看不清表情。
“从小到大的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
十七皱了皱眉眉头。
“主子,我不喜欢您刚才那种悲伤语气,听着没气骨。”
萧盛似笑非笑的回头,“那是因为你是个跳脱欢快性子,不然云老也不会把你放在我身边随时看护我。”
十七嘿嘿笑,“云老说主子心里有个谱就行,他费了整一年的功夫呢,可不希望这成果被一两个人给毁了。”
萧盛看向他。“云老难道给你下了死命令?万一我回到原来的状态就让你杀了影响我的人?”
十七摇头,嘿嘿笑。“不是,云老说您要是回了原来那状态,那也忒不中用了。别人影响都是外因,改变是自己造成了。让我杀了你。”
萧盛嘴角抽了抽。
这话听着,还真让人吐血!
有这么笑嘻嘻说“我要杀了你的么?”嗯?嗯?
萧盛兀自笑笑,拍了拍马,“走,正好今天天气好,我们比比马。”他遥手一指,“——楼烦王的府邸认不认得?看谁先到罢!”
说完就拍马跑了出去。
十七在后面气得想跺脚:“我靠主子你使诈呢!”
“兵不厌诈!”
萧盛的声音远远传了回来。
十七也立马拍马追了上去。
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风把萧盛的头发吹得散乱。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去前面远方的地平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这句话,不仅穆放适用,他也适用。
目标不能动摇。锐气不能消磨。如果真有什么挡在了自己已经决定的路上,就算是自己,他也不能手软!
苏青推着轮椅往回走,看见卫简抿着唇,问:“她并没有事。你又在担心什么?”
卫简:“你听见她跟穆放说了什么么?”
苏青摇了摇头,“我武功没有你们那样好,怎么听得见?”
卫简埋下头,细细地捋平衣袍上的褶皱。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她现在的心,真的叫一个较硬如铁。”
“这不是很好么?”
卫简微微一笑,“是啊,很好。”
这样的心境才能活下来,不然像她原来那样,就算姬篱穆放还有他联手护着她,也未必能够护得周全。
苏青猛地笑道:“你喜欢她,是么?”
卫简微微一怔,“怎么这么说?”
“嗣音给你看过病,就算你有药丸吃,但是身体内虚就是虚了,何况你昨天还和人动了手。——你不是咳血了么?你在苏府,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有人发现的。”
“你会告诉别人么?”
苏青摇了摇头。
“佛家不是说个人各有个人的缘法么?你要飞蛾扑火也甘之若饴,旁人能说什么?”
卫简笑道:“韩嗣音真是个有福之人。”
苏青欢喜地挑了挑眉,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那是,能被我看中的,嗣音岂会是池中之物?”
卫简一乐,“真是,怎么就顺杆儿往上爬了?一点谦逊都没有。”
“谦逊又不能当饭吃。”苏青哼道。
然后歪着头想了想,“倒是表哥又送信过来了,问萧盛能什么时候到京城?这个要怎么回?”
“她现在也是个将军了,既然走了这条路当然就得跟着走下去,下一步,想必是从和北靖对军开始罢。”
“哪有这么巧,北靖这些日子就要出兵?”
卫简微微一笑,“她都把乌夷的军队要回去训练了,你觉得还需要多久?”
苏青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