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有时也会考虑习惯性的行为判断,你是法律顾问应该明白这些。”张宇指出。
托马斯短暂停顿,没料到张宇竟也略懂法理。
张宇继续,“朴胜基不能再居于此,否则,苏珊完全可以申请临时禁制令。凭他的恶劣行为,很可能获得法院支持,不是吗?”他冷冷一笑。
托马斯感到无奈,附耳在朴胜基耳边说着什么。后者犹豫片刻,然后:
“好吧,我去整理行李。”
看着朴胜基拖沓地上楼,收拾东西。张宇觉得有些异样,急忙拉着吴非和苏珊挡在身后。只见他并没有拎取任何物品,仅握着一支在手中。
“朴先生,你在做什么?放下枪,你想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看到,托马斯显得颇为恐慌。
“作为我的律师,你不该站在我这边吗?”朴胜基因情绪不稳定,持枪问道,神情变得危险异常。
朴胜基手中的枪一会儿对准托马斯,一会儿又对准了张宇,让两人不敢有任何妄动。
虽然张宇的基础体能是常人的两倍,但他仍然抵挡不住的压力,而且他还身后的两位女子更令他难以自保。吴非与苏珊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缩头不出。
面对局势,托马斯依旧试图安抚:“朴先生,你需要明白我无法助你。尽快放下降武器,我向你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他试图劝说。
朴胜基则情绪激烈地反驳:“你帮不了我什么。学校要开除我,检察院也会 我,我完了,前途无望。我无法面对国内父母。”言语间充满绝望。
托马斯耐心解释道:“你知道的,你的案件并不严重,即使有指控,我也坚信有能力让你得到缓刑或者社区服务,而不是监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朴胜基稍微缓和:“真的是这样?我不用去监狱吗?”他的情绪渐渐趋于平静。
这时,托马斯以缓和的语气提议:“确实如此,你得信任我。作为你的律师,我会守信用。放下枪,趁事情还没有无可挽回,让我们坐下详谈。”
可是,出乎意料,朴胜基突然把枪口转而对准张宇:“他们会放过我。”
张宇承诺道:“我可以暂时不举报你。”随后苏珊也开口表态:“没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就此原谅你。”
身为领头者,苏珊理解生存之道,优先稳定住朴胜基的情绪。她接 支,未来的一切,就由警察来处理。
受到两人言辞的触动,朴胜基的手臂慢慢放下,托马斯小心翼翼地迈进一步。朴胜基没有作出反应。
托马斯再次尝试:“先把枪给我,先生。我们可以冷静下来解决问题。”
他伸出右手,试探着接触朴胜基的 ,似乎局面有了积极的变化。
然而,“你骗了我。”朴胜基忽然暴跳如雷,猛然挺枪。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枪响——“砰!”
下意识里,张宇抱着吴非和苏珊闪至沙发后方寻找掩护。检查彼此后确认没有受伤。
他抬头查看时,托马斯无力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鲜血自身体滑落洒满地板。朴胜基也被眼前一幕惊骇,全身颤抖。
果断地,张宇像猛兽出笼一般迅速冲向朴胜基。就在朴胜基举起枪之时,他已经近身抓住机会,用拳头击中了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折,朴胜基顿时失去了持枪能力,痛呼不已。
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直拳命中朴胜基胸膛。这一拳的力量惊人,竟发出闷闷的冲击声。连张宇自己都未曾料想,几十年来的八卦掌精进竟然让他一击便击穿了“劲”。
朴胜基仿佛被一辆飞驰的车撞上,瞬间倒飞出去撞上了墙面。他呆愣于当场,不知是生死之间。
几分钟后,朴胜基从墙面滑落到地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张宇迅速踢 械,走至朴胜基面前,反扣住他的双手。“明哲,你还好吗?”吴非从沙发上跑来叫唤他。
“没事,我已掌控住了局面,他不能再威胁你们。”抽出皮带,将朴胜基捆绑妥当,他补充道,“马上报警叫救护车。看样子那律师受弹了。”
吴非无意识地向托马斯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洒了一片鲜血,她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照张宇所说的去做。苏珊反倒是第一个镇定下来,利用屋内的座机报警至110。
很快,警笛声响起,在门口,两名手持枪械的警官冲了进来。苏珊立即上前描述事情的经过。知道歹徒已被制伏,且报警人正是房主本人,警官们立刻收起枪,接着调查了托马斯和朴胜基的状况。对张宇三人并未立即审讯,而是急忙通知救护车前来增援。
一段时间忙碌之后,两辆车的救护车载走了托马斯和朴胜基。警察则带着张宇三人回到警局做详细口供陈述。这是张宇第二次踏足警局,处理他们案件的警官亦过来,针对他们三人做了笔录。
事实上,这件事的案情本身不算复杂,只是由于受害者和施暴者目前都在医院紧急抢救,警方只能暂时将他们留在局里,以防涉事。
幸运的是,吴非和苏珊由张宇庇护全程未受威胁。他们作为旁观者提供了信息,口供完毕后被允许离开。
相比之下,张宇遇到的问题较多,由于朴胜基依然在医院生死未卜,传闻他的情况极为危急,有多处胸骨骨折,内脏伤重,能否存活仍是未知数。一旦朴胜基不幸逝世,张宇可能会面临防卫过当的指控。
原本预料会被拘留一段时日,没想到在两个小时内就被释放了。大伟带来了一位律师,为张宇办理了保释手续。“杰克,现在一切都已解决。”大伟见到了张宇后告诉:“朴胜基已经渡过了危险期,虽然受了重伤,不过警方不再对你提起控告。”
张宇感到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大伟道:“因那位叫托马斯的律师身亡,朴胜基成了唯一的嫌疑犯。警方认定你采取自卫的行为无可厚非,毕竟他手里拿着枪,而你又没有任何武器。在那种情形下反击,力度大点也很自然。”
听到律师的死讯,张宇深感震惊。“真的?他竟然是……”张宇不解。
大伟继续说:“是啊,那位律师实在够霉的,竟然被自己的客户所攻击,事情闹大了。朴先生现在被指控 ,有确凿的证人和证据在。即便康复后,可能也要终身坐牢。而且在法学界,他应该也有一定声望,这场控诉和审判对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听闻此番分析,张宇点了点头,看向吴非和苏珊。此时吴非早已泪水盈眶,投入张宇怀中。“明哲,我还以为你会被囚禁。”她哽咽地说。
轻轻拍打着吴非的背部,张宇安慰道:“不是没事了吗!”“不能再干这种危险事了,朴胜基还有枪在手上。”她悲泣强调。
张宇充满柔情,“但我为了保护你什么都敢做。”听到这话,吴非身体颤抖,湿润的眼睛抬起来,追问:“你为何要冒这种险救我?”
张宇一本正经地道,“男人不是应当保护女士吗?”吴非眼中流露出失望,从张宇怀抱中挣脱:“就这么简单吗?没什么其它原因吗?”
旁的大伟与苏珊看得出来,经过此事,吴非对张宇的情感已然发生了转变。但他们无法直接点破,只能由大伟圆场说:“大家都累了,先回歇息吧!”苏珊提议说:“现在房子已成案发现场,无法入内。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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