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迪兰是吓醒的,他呼吸急促地猛然一挣,把睡在旁边的斑也给弄醒了。
“怎么了?”斑拨开法师额头前面汗湿的头发,拿自己的手给他擦了擦,低下头亲了一下法师鼻尖。
布尔迪兰的脸“腾”地就红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斑,然后缓缓、缓缓地往后蹭,一直退到了窗边,将两人的被子一起卷到自己身上,然后既难受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斑想靠近他,给他一点安慰,但布尔迪兰根本不敢让他过来。
奥格姆在上!他怎么会做那种梦!
梦中的内容只要稍微回想起一点就能让他脸红心跳,但那可不是个好梦,甚至可以说,是个噩梦。
梦境里,他本来在跟斑快乐的度过凛冬节,两人在宿舍休息间的壁炉前接吻。窗外飘着雪,壁炉内的火焰将木柴烤得噼噼啪啪直响,冬假期间的休息间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于是两人十分投入,吻得黏黏呼呼,行为也越发肆无忌惮。
法师忽然感到自己有些情动。这样的情动,跟之前数次和斑在一起的感觉差不多,即使知道射不出来,而且之后会难受很久,可是下半身依然不能抵抗那如丝般瘙痒的快|感。
然而就在法师意乱情迷的时候,斑却慢慢地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斑了——大约是布尔迪兰认为斑总有一天会变成法曲生物的潜意识,使斑在梦里逐渐变成了一个怪物!
斑的脸模糊起来,身体涨大了数倍,皮肤变成黑色,最可怕的,是分裂成无数的手……
没等法师从惊恐中回神,怪物已经裂开嘴向他扑过来,无数的手将他紧紧抓住,令他无法挣脱,他想喊,但叫不出声。
之后的场面血腥无比,却也十分淫|荡。
怪物的尖牙将法师的皮肤撕裂,带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挖出了他的眼睛,法师的视线瞬间被血红盖满,什么也看不见了,但这却让身体的感官更加清晰。
从斑身体里延伸出来的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的东西,开始只是缠绕住全身,让他不能动弹,此时却开始侵犯他的身体……嘴巴里,屁股里,那些东西伸入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不断抽动、戳刺,挑动着法师的每一根神经,刺激着所有让他疯狂的敏|感点……
在这疯了一样的梦境中,布尔迪兰却好像听到斑嘶哑的哭声……
梦中没有痛楚,即使身体已经支离破碎,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能感受到的也只有无尽的快感,所有有感觉的地方都在受到侵犯,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已经变作怪物的斑包裹,拖入深渊。
法师就在这样的梦境中惊醒了,顺带着,发现自己的胯|间一片濡湿。
因为这样的臆想而勃|起乃至遗|精,尤其是梦中的罪魁祸首此时好端端地跪坐在他身旁,正一脸关切地对他东摸摸西摸摸,布尔迪兰简直无地自容了。
“走开!”
法师颇有点恼羞成怒,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把被这梦吓到的惊悚感和意淫的罪恶感赶紧驱除。然而斑怎么可能这样就走,他从法师欲盖弥彰地遮掩的部位,敏锐地发现了猫腻。
今天的法师,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
“布尔。”
斑在法师的推拒中靠过去,在对方粉红色的耳朵边轻轻地说,“梦到我了吗?”
这简直是强迫他想起梦中的内容,布尔迪兰余惊未平,他又是怕,又是愧疚,将自己缩成了个球,却正好被斑牢牢抱住。
斑将法师转了个个儿,让他的背紧贴自己赤|裸的胸膛,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将手从法师的侧腹伸过去,揉到了对方那个刚刚发泄过的湿漉漉的小东西。
法师惊叫一声,他还未完全从那重口的梦境里挣脱出来,身体敏感的要死,尤其是下半身,斑伸手一抹,性|器微微泛红的顶端立即就被白液糊得一塌糊涂。
“梦到我了吗?”
骑士似乎对这问题不依不挠,用指腹低着法师,缓缓揉搓。
发情这东西,就跟会传染似的,见到布尔迪兰梦遗之后又软又脸红的样子,斑几乎是立即就硬了。他身下那东西也渐渐竖起来,直愣愣地抵在法师的后腰。
“……放开……”法师低着头,羞的脖子都红了,他企图挣脱,但他那力气对于骑士来说跟猫挠差不多,反而被斑抓住手臂,顺着一直舔吻到肩膀、脖子。
“想把布尔吃下去……”斑轻轻叹息一声,眯起眼睛,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无论怎样的贴近,怎样的守护都不够,想把他的法师吃下去,跟自己合为一体。只有这样,只有这样……
吻住布尔迪兰的嘴,他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然后无师自通地将舌头伸进去搅动,将这个吻变得濡湿、津液交融。
布尔迪兰本来就是第一次,根本把持不住,与之前在梦中的朦朦胧胧不同,此时他被斑吻着,下|身同时受到温柔耐心的抚慰,立即被这清晰的快感冲昏头脑,顿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喘得像离了水的鱼一样,伸出手紧紧抓住骑士结实的手臂。
不一会儿,他急促地叫了两声,很快又射|出来一股,浸了斑一手腻液,哆哆嗦嗦地不断颤抖。
“嗯嗯……斑……”
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到了这个时候,法师再说不出让斑走开的话了。那一切都……只是个梦,梦中那隐秘而禁断的情|事反而加深了精神上的快感,他没必要矜持,该干的不该干的,两人已经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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