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爷爷奶奶也想你,同我一起来接你来了,宝贝要跟我们走么?”
“要的,”
夏鹤宁乐了,像小时候一样,搂着她的腰将她小心地抱下车,顾元琛就是再气也得忍着。
“沅儿,”一声委屈略带酸楚的声音在夏沅耳边炸开,让夏沅初醒慢半拍的脑子终于跟上了节奏,张张嘴,在老爸面前,到底叫不出那声父亲。
只能沉默以对。
气氛很是沉闷。
“外面阳光毒,先让孩子进屋吧,有什么话进屋说,”顾奶奶走过来打破僵局道。
夏鹤宁便一脸嘚瑟地牵着夏沅的手,直接越过童君翰跟着顾爷爷等人身后进了客厅。
喝了一杯蜂蜜水后,顾奶奶又过来说道,“好孩子,坐了许久的车,累坏了吧,去楼上松松快快地洗个热水澡,衣柜里有干净的换洗衣裳,都是洗过的,”
顶着两双巴巴地看着她的眼,夏沅也是亚历山大,顺势就应了,拎着包跟着顾元琛等人上楼了,洗完澡出来,就见洗过澡,一脸清爽的顾元琛躺在床上等她,一脸苦恼地爬上床,朝他怀里一窝,“王对王,我该怎么办?”
带着水汽的美人,这是喷香待啃的时候,顾元琛哪啃放过这个好机会,一翻身,抱着她狂啃一通,夏沅是连踢带砸地挣扎了一通,恨声娇喘地说,“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下得了口,”
顾元琛在她的小嘴上啄了又啄,“你老公我都没愁,你愁个什么劲,”
“他们又不是你爸,你愁什么?”
“我愁着以后该讨好哪个岳父,”
“讨厌,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
夏沅直接挠上他的脸,被顾元琛挡住,“野猫儿,把老公挠破相了,一会谁给你撑腰打气,”一个翻转,将小手送到嘴边,将五根手指挨个地咬了一遍。
夏沅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傻妞儿,这半个月,他们该确定的也确定了,该谈的也谈好了,你只等着接受就是,”
“你是说他们已经商定好了我的归属权?”
“就算没也差不多了,没瞧见连童爷爷都在呢?”
“你是说我还要回童家?”夏沅面色有些苍白,她想认爹,但不想回童家。
“这倒不一定,童爷爷到场,应该只是给我爷爷一个面子,”
夏沅松了口气,上世,童老就算不像童老夫人那般反感她,对她也没有多少喜欢,好似他们爷孙两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话。
在床上躺了会,便起身换了件粉色泡泡袖的小洋裙,头发用灵气弄成八分干(太干不好解释),就这么披着被顾元琛牵着下楼了,楼下一干人看到他们下来,真是什么心思都有。
夏沅顶着两个爸的火辣眼神,直接坐到夏奶奶身边,“奶奶,你怎么瘦了?”
真瘦了,而且还有些憔悴。
“你倒是胖了点,”夏奶奶捏捏她的脸。
夏沅嘿嘿笑,“在山上见天吃肉来着,”
主要是人多吃饭香,有储物袋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不差,连蔬菜水果都有带,她和安洛都是吃货,然后就变着花样的做,一点都没亏嘴。
“这次进山有什么收获?”
“收获大着呢?我偷偷跟你讲,”然后就扒在夏奶奶耳边,嘚吧嘚吧地说,“我有挖到棒槌哦,好几根呢!还有灵芝、何首乌、黄精,都是野生的,回头我拿给你和顾奶奶些,你们煮汤喝,”
她声音不大,但坐在旁边的人也能听见,顾奶奶见还有她的份,心情倍儿好,乐呵呵地说,“倒是跟小时候一样粘你的很,瞧这亲的,”
夏奶奶也挺乐呵的,将夏沅朝怀里一揽,笑着说,“我打月子窝里就带着的孩子不跟我亲跟谁亲,我在这孩子身上费的心思比她三个哥哥加起来都多,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巴扯大的,说句不怕两个儿媳着恼的话,三个大的,我要是心里不顺,拉过来还舍得打两下,拍两下呢,这小东西我是一点都下不去手,这要见她笑,我心里再大的火都散了,这要见她哭,我的心窝比拿针扎还疼,我也不怕人背地里嚼我舌,笑我傻,说我给人家白养孩子,到了还不是一场空,我养大的孩子我心疼,哪管旁人怎么想?养个孩子还算计来算计去的,就是亲的也不亲了,”
亲爹,亲爷爷又怎样?
孩子还不是谁带跟谁亲!
况且,他们这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老儿子曾跟她说过,修士五感比常人敏锐,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是假意,她都知道的,沅儿不小了,便是回到童家又如何?心还是向着他们夏家的,这就够了!
童君翰心里苦笑,他也知道老太太这话含着枪夹着棒就是冲他们童家来的,可能怪别人吗?当年的事就不说了,就这半个月来父母的态度,那真是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心寒。
想到他跟父母说,他找到亲生女儿,要认她回来的时候,二老的神情,那真是……
母亲到现在都不同意让沅儿回到童家,只说给钱养在外面,说曲茜大度,不介意花钱多养个私生女。他怎么肯,这是他和婉儿的孩子,他已经对不起妻子,错过了女儿十三年,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再委屈下去!
便是父亲,心里也是同母亲一样,不愿因为沅儿开罪曲家。
愿意来一趟,也是顾忌顾老的颜面。
相比于儿子的苦涩,童老则是觉得羞愤难耐,有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羞恼,脸上火辣辣的,可饶是这样,他也不愿夏沅以原配嫡女的身份回到童家,不想跟曲家生嫌隙是其一,还有就是若是承认了夏沅,当初她母亲的遭遇不就被人给拿出来说嘴了?
他可不想临老临老,背负着嫌贫爱富,逼走媳妇的罪名。
心里也怪顾家多管闲事,但又不敢得罪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