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武行了。
李梨芳被他们吵得头疼,她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齐皇正看在兴致头上,不由得瞟了李梨芳一眼。
“陛下现在春秋鼎盛,你们就急着找下家?”李梨芳觉得憋了这许久的火气总算是找着出口了,“你们安的是哪门子的心?嫌我们姊妹几个没有打破头流血,没得给你们空子钻捞好处是吧?”
这一通夹枪带棍的,打得满朝文武百官一头的包。
“我看你们就是闲得!”李梨芳犹觉得不过瘾,还恨恨地又踩了一脚。
经过这么一闹,再也没有人嚷嚷着说立皇储的事了,齐皇的脸色放晴,整个宫中都为之松了一口气,尚清终于又有了劲头折腾李梨芳,而李梨芳的气也顺了。
估计齐皇是受了李梨芳那句“我看你们就是闲得”启发,没过几日她派了一大堆的活儿下来,各部衙门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倒是齐皇自己却闲得发慌,没事就把儿女们召进宫来说话叙家常,还时不时干点指婚的勾当。
倒霉摧的,李梨芳差一点儿就被指婚了!
“我听说那姬家五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真舍得?”这是尚清第一百零八次喝飞醋了。
这话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正值中秋佳节,李梨芳被人多灌了几杯,脑子一发热忍不住剽窃了一把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当然,她没有说这词是她做的,她只说自己朦朦胧胧记得有这么一首,觉得应景就拿出来念了。
估计是她念得很有情调?以致于令传闻中的姬五哥儿以琴和之。
反正是她念着念着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与自己念的调调一唱一和,还蛮好听的。当时具体是怎么样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一片叫好声此起彼复,然后她就困得睁不开眼睡着了。
等她醒来,就见着尚清抱着酸黄瓜啃了一晚上的样子,张嘴就往外冒酸气。
据尚清说她昏昏迷迷的时候皇帝问她:“你觉得这姬家小五儿咋样?”
她回答:“长得挺好的。”
于是皇帝就说:“那我把他赐给你?”
她居然嘿嘿地笑着问:“要我左拥美男,右抱帅哥么?”
估计皇帝不知道什么叫帅哥,她愣了一下,末了点了点头,说:“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吧。”
“呵呵呵……”听着皇帝的话她笑得特别地贼,皇帝以为她挺乐意的,却不想她嘴一撇说了一句:“天底下哪里有那么美的事?”说着还朝皇帝摇了摇手指头,难为她大着舌头还能说清话来:“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虽然事实上李梨芳根本就没有接受皇帝的赐婚,但是尚清还是很在意她说姬璨长得好的话,所以,这几天飞醋不断。
家有醋男是很苦逼的事,但这醋男又是自己怎么也放不开手的人,没有办法李梨芳只能皆尽一切可能地哄他。
不过是一桩没影儿的风流韵事,李梨芳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曾想过了几日又被人翻了出来,更没有想到的是翻这事儿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家老爹。
“您,说什么?”李梨芳觉得肯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姬家和安家不是势同水火么?
“我是说你把姬璨娶了吧。”偏偏安贵君告诉李梨芳她的耳朵没有问题。
“爹,咱家跟姬家可不对付。”李梨芳直白地跟安贵君说,“而且,这事儿哪儿跟哪儿啊,我好好的我娶他干嘛啊?再说了,尚清现在还大着肚子呢,我这时候娶别人,还是人吗?”
“谁说让你现在娶了。”安贵君说可以先定下来,然后把日子选后一些。
李梨芳觉得这事儿也太奇怪了,怎么说的就跟板儿上钉钉似的了呢?于是她就问安贵君:“这事儿是怎么提起来的啊?打哪儿提起的啊?还有,这是您的意思呢?还是我娘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反正你娶姬璨对你有好处。”安贵君却不明着回答李梨芳的话。
“能有什么好处?”李梨芳呲地冷笑了一声,一针见血:“要说好处也是他们得吧,我和二妹妹不管谁争赢了他们都稳赚不赔。”转头看向安贵君,见他一脸不为所动,便又问:“不是,你跟我说说这根儿是从哪里提起来的?”
李梨芳逼着,非要追根求源,安贵君只能将事情缓缓道来。
据说这话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的姬璨也不过三岁,而那时的姜美彦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儿。有一天两个小屁孩儿碰到了一起,估计当时的姜美彦就觉得姬璨长得实在是好看了,一时玩笑就说等她长大了要娶姬璨。
就两个小屁孩儿玩过家家,哪里就能当得了真!亏得姬家还把它当正经由头来说项,真真的是厚脸皮的紧。
要说安贵君也顶讨厌姬家的,但是他也得承认自家跟姬家是没得比,若是女儿娶了姬璨,在她与二皇女争位时姬家就会多些顾虑,她的胜算不是更大一些么。
可怜一片慈父心,竟无人懂得。安贵君心道女儿定是因为怕尚清身怀有孕的夫婿伤心才有所顾及,心道只有等尚清生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