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子轩也派人驾车来易府给李兰他们搬家,不曾想车夫回来告知他,李兰他们已经出城。
夏子轩微微怔住,有些释然,却又莫名的失落。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看着那小儿在李兰怀里踹着小腿的模样,煞是可爱。可是……查来查去才发现李兰娘亲竟是顾家女孩。
当时父亲对待顾家一事上尚有些偏激,不像是如今这般释然,他不敢轻易告知父亲事情真相。为了保全这对母子只好远离了他们,否则若是父亲知晓,定不会让李兰抚养阿新。
他叹了口气,便听到耳边传来声音,说:“少爷,老爷下朝,请您过去呢。”
夏子轩哦了一声,大步前往书房。
夏樊生站在书桌上,手指敲打着桌角没开口说话。夏子轩在家仆的示意下进了屋子,站在两位哥哥的身后。他大哥如今禁卫军官员。三哥哥在户部当官。
“子轩到了?”
“嗯,父亲我到了。”夏子轩上前,找了个父亲可以看到的地方站着。
夏樊生见幼子抵达,沉思片刻,说:“子轩,你可将西河郡发来的战报内容核实过了?”
夏子轩一怔,恭敬道:“儿子确认过。一切属实。”
夏樊生嗯了一身个,他的指尖还在敲着书桌,叹气道:“今日皇上留我说话来的。”
三个儿子顿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此次欧阳穆送来的西凉国皇子,怕是不会有误,正是西凉国二皇子宇文静。只是欧阳穆应该是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但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西凉国的细作做手脚,决定让弟弟和六皇子暗中送人到京城……”
“父亲,这和咱们有何关系。”夏樊生大儿子夏子彻开口道。
夏樊生摇摇头,说:“关键点是,皇上如今想捧五皇子,如何受得了六皇子名声大噪。”
“捧五皇子?难道是想借助这件事情吗?”夏樊生三儿子供职于户部的夏子楠开口。
夏樊生点点头,道:“真是发愁。欧阳家此次特意让六皇子进京献俘,必然是要把这偌大的功名扣在六皇子脑袋上啊。可是皇上却不乐意,所以见欧阳家没有直言,便也假装不知。却让我想办法将献俘的功劳扣在五皇子身上。”
夏子轩皱了下眉头,说:“父亲,皇上现在怎么越老越那啥。于文静是靖远侯家嫡长孙捉的,按理说这头功是军中的。现在靖远侯府识相的不要这份军功,送给六皇子。六皇子好歹是皇上的儿子,若是硬扣在五皇子头上,不说办法想不出来,也有违常理吧。皇上不怕靖远侯有想法吗?”
“胡言乱语,皇上岂是你可以非议的?”夏樊生不满意幼子的回复,说:“我们为人臣子便是听令于皇上行事。去年四皇子的事情你们都忘了么!朝中多少老臣被牵连的百年基业都没了。”
“咱们家没百年基业。可是若是此事儿夏家人出面行动,日后被皇后娘娘知晓又该当如何。”
夏子轩态度有些不屑,他和两位哥哥不同,他们都是科举出身的正式官员,行的是明面上的事情。不像他,中枢监,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靖远侯府心怀敬畏。
夏樊生没有多说他,扭过头看向在禁卫军当差的大儿子,道:“近来宫中可有什么异动。”
夏子扯一愣,直言道:“不见什么动静。皇后娘娘始终养病,虽然说后宫以李太后为主主事儿,但是李太后毕竟岁数大了,其实还是贤妃娘娘掌权。”
“前几日晋级骁骑都尉的镇国公孙子李若强为人如何。”
夏子扯撇了下唇角,直言道:“不怎么样。功夫不好,吃不得苦,还当差中偷着逛过窑子。若不是看他是镇国公的后代,怕是我都有心思整他一番。”
“哎……”夏樊之叹了口气,说:“贤妃娘娘倒是同我多次示好,还试图让我给五皇子做老师。”
“可是镇国公府每况愈下,子孙太不争气了。若不是皇上捧着,怕是还不如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就够惨的了……”几个儿子三言两语的提起大黎国唯一的两个铁帽子国公爷。不过如今镇国公府还有个娘娘出头罩着,定国公爷却是连帽子都快被摘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父亲,我们一定要在贤妃娘娘这棵树上挂死吗?”夏子轩直言道。
夏樊生瞪了他一眼,道:“我是皇帝王爷时期潜府上的奴才,什么叫做挂在贤妃娘娘这颗书上。我听命的是圣意,如今皇上就是不想让欧阳家的外孙做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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