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们全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房契,产业都是我们崔家的名字。你现在如此,还有王法吗?”崔宁湘怒道。
她才不知道是很么叫做镇南侯府,她出生后就是爹娘的心尖尖,府上的三小姐。镇南侯府没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不说,倒是出事儿给家里弄来不少麻烦。
“王法?”王氏笑了,说:“没错,我根本不会对付你,因为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自由王法来处置你!”
她又转过头看向李小芸,提点道:“看到没,这一户人家放在几十年前不过是府上的家生子。这绣纺全部的产业是侯夫人娘家陪嫁,当然,我们老太太陪嫁可多了,这一处一直是外面人管着。她祖父得了老太太高看,便给脱了籍出去,让她看着这处产业。没想到老太太才去世几十年,人家就把这产业当成自家的了。所以,对付这种下人,莫生怜悯之情。你怜悯了她,别人就会效仿。大家大户外面产业多了去了,不是所有产业都标上你的名字,就是有那种奴才忘恩负义,待主家破败后鸠占鹊巢。”她随意扫了一眼杨氏,意有所指。
“当主家的,就要在该出手时毫不留情。至少要让奴才知晓你如今的实力,杀鸡儆猴。”
李小芸望向那满脸不甘心,却再也无法出声的崔家三姑娘。她嘴巴被人用布封住,府上无人敢多言一句。院外,一名老妇人带着个男孩蹒跚而行,她右手杵着一根木棍,噗通的一声就跪在门外,都没敢进屋。
王氏看向她,没有搭理,冲杨氏说:“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就不在此浪费时间。烦请杨家奶奶将此女送往县衙,那头自有人知道后面该怎么做。”
崔夫人傻傻的看着被捆了的女儿,再抬起头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王氏。王氏比她大上几岁,是当年陪同李家嫡女进宫的丫鬟啊。如此说来,这岂不是……
“王姐姐饶命啊……都是我黑心瞎了眼,才做下这等错事儿,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吧。”
王氏见李小芸蹙眉,又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若是因为她求饶就谅解了她,那么便起不到威震他人的作用。你继承顾绣对吧,你和李兰本是这顾绣主人,若是他日你子嗣没有擅长刺绣者,你将顾绣暂时托给他人。你子嗣遭罪,他们非但不救,还暗搓搓的把产业当成自个的去发展,急忙同你后人撇清楚关系,你地下有知,可会暗恨自个当年看错人呢?”
李小芸咬住唇角,隐隐有些明白王氏想说什么。她曾经的过往单纯,倒是从未去深思过此事儿。
“这世上往往真能伤害你的人,正是曾经你付出过的人。陌生人的伤害反而可以抵消,因为你没有对陌生人付出什么。”王氏语气很淡,却字字在提点着她。
“你看他们现在可怜,却可知她多年下来贪了多少白银。账本在我这里,稍后给你看。这账本我已经找人测算过,其中假账颇多,漏洞一查便可以查到。如说她上报一千两白银,她贪的就是五千两。”
李小芸大惊,她连一百两白银现银说实话都没见过……
“贪心足以吞象,说的便是这种狗奴才。你的善意,只会放纵事情的恶化。你放过他们,他们不会感激你,而是认为你心虚。你瞧瞧那姑娘,凛然是一副大小姐模样,我是什么身份?我去三品大员家都有人亲自出迎,她一个奴才倒是挺会自持身份。”王氏似乎也不是很生气,倒是当了笑话来看。她这把年纪,多说一句不过是教着李小芸罢了。
“今日轻饶崔家,明个杨家也做的出崔家那般的事情。为何大家族信任家生子,偏要留着一份卖身契拿捏他人。我们太后娘娘活着那些外面的产业都镇不住了,可见这群人现在倒是自个当主子当成习惯了吧。”王氏言辞犀利,她害怕李小芸听不进去,却没想到李小芸连连点头。
“王女官,我懂您的意思。崔家三姑娘会如此同她娘的宠爱有关系吧。却忘了这产业从始至终根本不是她的。她不过是沾了老太太光,不但没了奴籍,还享受着大小姐的生活,非但没有感恩,还认为理所应当,倒打主家一下。”
王氏惊讶的看着李小芸,说:“你当真如此想?”
李小芸一愣,道:“难道不是么。”
“没有,我只是怕你同情心泛滥。”
李小芸笑了,说:“同情这种感情不适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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