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唐宜今敲了两下桌面,引回桑意的注意力:“阿意,你猜我昨天去机场接人的时候碰见了谁?”
“谁呀?”她其实并不好奇,但又不想破坏唐宜今的热情。
“嘿嘿,我居然在那儿看见了我哥!”唐宜今的话显然没有说完,且重点是在下一句,“不是他一个人哟,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的!那身段!啧啧啧……”
桑意心里一沉,面上却是保持着微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殊不知她难受得阵阵涩意涌上眼睛。
但而唐宜今做的下一件事简直就是在她心上补了一刀。
“看看,我觉得还蛮不错的,你觉得呢?”唐宜今的手指在她的手机上比来比去,不时为自己拍下来这一机智行为点赞。
不错?原来还是景她……桑意不曾想,自己躲过了唐礼笙,却还是有人将他们如何恩爱的事告诉她。
“你见过她吗?”唐宜今赶紧向她打听。
“景她,跟小叔同医院的。”
“哦……”宜今想了想,欣喜之余又不无鄙视地说,“吃窝边草啊!”
桑意腹诽道:其实我才是那个吃窝边草的。
“其实,他们之前就被拍到过一次的。”
“啊?!那你竟然不告诉我!”唐宜今佯装生气,小嘴翘得高高的。
“我以为你关注这些的,对不起咯。”桑意端起酸奶喝,杯子正好挡住她嘴边渐渐变得难看的笑。
其实唐礼笙之所以出现在机场并不是唐宜今看到的那样,他只是去送陆砚离开。陆砚在国外的外公身体忽然出了问题,他不得不急着离开。而唐礼笙没离开几步的时候,就碰见了同样去接机的景她。唐宜今看见的那一幕正好是景她的朋友去取行李了,所以,她口中的关于唐礼笙的八卦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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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发现自己对唐礼笙的感情后,桑意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失控。尤其是这两天,唐宜今分外热心唐礼笙的事,不停地向她打听关于景她的一切。桑意耐心应付着她,却是每回想一次,每夸赞那两人有多般配一次,她的心都像是滴血一般煎熬一次。
今天,天阴,风大,昨晚的天气预报显示下午会有大雨。
桑意观察了一下,相信很快大雨就会来了,但她就是不想回家。拿出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她买了啤酒去了附近的街心花园。一个人找到了唯一空着的长椅,她坐下后果断开了一罐,闷头喝下所有的心事。周围大多是情侣或者一家大小,只有她,是孤独的。
醉酒多次之后,桑意的酒量依然毫无长进,买来的酒没喝到三分之一就开始头晕目眩找不着北了。她想,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什么都分辨不清,但片刻后又觉得,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什么唐礼笙老在她的脑海里跑来跑去。她捏着手中那罐啤酒,心里忽然钻出许许多多的委屈将她包围住。桑意发了一会儿愣,便撑着手站起来,努力维持平衡,盯着四周都看了一圈,然后也不管身后由自己制造的垃圾,歪歪扭扭地朝着她认定的方向走去……
唐礼笙出了电梯口就闻到一股啤酒味,当他走到门口看见头抵着门,身体靠着墙的桑意时,他恍惚以为回到了上一次她醉酒的场景。只不过,那时的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而今天,人倔强地站着。
“小叔。”喝过酒之后的声线染上一点喑哑,一双眼睛亮晶晶像要滴出水似的地看着他。
“怎么不进屋?”他身长玉立地站到她面前,不开门,也不去扶她。
“你不在,我不敢进。”她半垂着头,语气里有浓浓的卑微。
唐礼笙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答,但那又怎样,这不就是他原本想要的目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牵着桑意的手进了屋。唐礼笙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桑意叹过多少次气了。
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他却感觉牵着她的时候,手凉得很,比一贯体温偏低的他还要凉得多。他将她带去了之前住过的客房,房间内的一切还和她走时一模一样。桑意睁着迷醉的双眼,傻笑着看了看唐礼笙,然后开始在房间内东摸摸西摸摸,最后乖巧地自己躺到了床上,盖着被子,沉沉睡去。今夜的她乖巧如猫,没有缠人,也没有疯闹。唐礼笙蹲下为她脱了鞋,才关灯没有再做停留。
白色的房门就像是一道界,暂时隔开了两人种种纠葛。
桑意是记得自己昨晚来了公寓的,所以当她从熟悉的床上醒来时非常镇定。她收拾好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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