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熙不知道秦家墙根底下种了几盆仙人掌,因此跳过来的时候脚踩到仙人掌上了,感觉到了疼意他便脚踝一扭,然后整个人都摔趴在仙人掌上。身上、手上、甚至脸上都沾了刺,疼得他一阵狂吼!
秦家所在的这一条街的人家,都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但也有条件好的。因此,平日也有毛贼对这条街的人家下手。几户人家私下一商量,就决定在墙根底下放仙人掌,有贼关顾的时候,先刺他一身刺再说。
墙根底下不但有仙人掌,一旁还放着砍刀跟一些有杀伤力的锄具呢。
秦妈妈见小贼中招了,立即扛起利器便过去要打,好在被出来的张天佑制止了,这才捡回了江璟熙一条小命。
张天佑看见江璟熙,疾步走了过来,脸色不好道:“江兄怎么过来了?”
江璟熙疼得真想嚎啕大哭,但一瞥眼瞧见喜宝也站在一边呆呆望着他,他立即挺直了腰板,然后大着舌头对张天佑说:“这不是没几天就要会考了嘛,你学问好,我是来向张兄请教请教的。怎么,张兄不欢迎?”
殷秋娘眼睛虽然瞧不见,可耳朵灵得很,一听说是跟张天佑一届的举子,立即就站了起来,望着江璟熙的方向,笑说:“这位公子,原来是天佑的同窗,快些进来喝杯茶吧。”
秦妈妈虽然在江家做过活,也知道江家有位了不起的六少,但她也只是远远瞧见过江璟熙的身影,不认识他这张脸,所以对他没有戒备。
秦妈妈立即将利器往旁边一扔,抱歉道:“惹了公子一身伤,真是抱歉得很。只是,公子既是来找张公子的,怎生翻了围墙?”
江璟熙苦逼得很,随便瞎编了个理由说:“怕找错人家叨扰了你们,所以打算先趴在墙头上看看,要是错了我直接走人,要是对了,我再从大门进来。”说着看了看自己两只空手,觉得丢人的很,蹙眉说,“初次见面也没带个礼物,是小生失礼了,下次过来一定补上。”
秦妈妈忙摆手说:“带什么礼物啊,你既是张公子同窗,那便也是我们老秦家客人。这样吧,晚上别走了,若是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不嫌弃!”江璟熙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作揖道,“那真是打扰了。”
张天佑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鄙视,明明打的就是喜宝的主意,他也能将谎扯成这样。
喜宝有些怕,少爷来了,她怕娘知道自己曾经给江府当丫鬟的事。
殷秋娘竖着耳朵,没听到儿子张天佑的声音,便唤道:“天佑,这位公子既是来找你的,不若你先将他带到屋子里去吧。你们读书人一起讨论学问去,等吃饭了,娘跟秦妈妈叫你们。”
张天佑道:“是,孩儿知道。”
喜宝扭扭捏捏的,从哥哥身边蹭到母亲身边,拽着娘的衣角说:“那我帮娘跟秦妈妈干活。”
江璟熙就是为了喜宝来的,喜宝却不肯呆在他身边,那他来做什么?急死了,一个劲给喜宝使眼色,喜宝不敢看,就是低垂着头,只用脚蹭着地上的泥土。
张天佑瞧见了,哼了声道:“喜宝,你跟着哥哥一起念书吧,我瞧你还是挺喜欢念书的。你就坐在我们一边看,完了哥哥考你。”
江璟熙立即搭腔,道:“是啊是啊,跟着哥哥们念书,呆会儿考你。”然后笑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喜宝瞧,开始套近乎,“这位一定是喜宝妹妹吧?你哥哥经常提起你,说你懂事孝顺,今日一见,果然水灵……啊……”
张天佑觉得江璟熙话多,狠的一脚踩在江璟熙脚背上,江璟熙抱着被踩疼的脚直跳。然后见张天佑进屋去了,他也抓着喜宝赶紧跟着去。
进屋后,张天佑将一本书狠狠往江璟熙砸过去,怒道:“你什么意思?”然后将喜宝拉到自己身后站着,瞥了眼喜宝,又对着江璟熙道,“怎么,你就是黏上我妹妹了?”
江璟熙一看见喜宝,就想伸手抱她,可惜当着张天佑的面,他不敢那么无礼,只道:“自然,我就是想娶喜宝为妻,除了她,旁人我都瞧不上!”
喜宝脸又红了,小小身子使劲往张天佑身后躲,然后只探出半只脑袋来偷偷瞧江璟熙。
江璟熙一个劲朝喜宝眨眼,喜宝又赶紧将脑袋缩了回去,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了张天佑身后。
张天佑不信江璟熙,一直觉得这江璟熙是为了报复自己而在演的一场戏。他怎么可能瞧中喜宝?依着喜宝现在的身份,她万万是配不得这江家六少的。
张天佑不再问,但对江璟熙也没个好脸色。喜宝拿了绣针过来,将江璟熙脸上手上的刺都挑干净了,然后还给他上了药膏。
江璟熙见喜宝要走了,立即将脸又凑了过去:“不给哥哥我吹一吹?喜宝吹吹的话,会好得更快呦。”
喜宝犹豫着要不要吹,那边张天佑一本书已经砸在了江璟熙脸上。
江璟熙脸皮厚,果然赖了秦家一顿饭,只是吃饭的时候,那秦二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他瞧。那凶恶的眼神,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江璟熙跟他老秦家有杀父之仇呢。
江璟熙走后,殷秋娘找了张天佑过来,问他:“那位公子真是你的同窗?”
张天佑挑了下眉毛,恭敬回道:“是。”然后看着殷秋娘神色,想了想,问道,“母亲,父亲临终前跟孩儿说过,喜宝妹妹是京里贵人的女儿。”然后眉毛一挑,试探性问,“妹妹迟早要嫁为人妻,若是认了亲,也可以给她寻个好点的人家。”
殷秋娘倒是不这么想的,只挪了挪身子,笑对着张天佑说:“天佑,喜宝与你虽无血缘关系,可也叫了你这么些年哥哥,你将来高中,必是不会忘了她吧?以后你好便就是她好,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再说了,我觉得二柱侄儿就很是不错,待喜宝也好。”
张天佑心里也明白,便不再问,只说:“那母亲早些歇息,孩儿先退下了。”
喜宝还在屋子里呆呆坐着,见哥哥来了,她立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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