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户部的官员们是议论纷纷呐。李仁和员外郎赵毅说道:“按照陛下制定的礼法,这个兵丁是违礼了,要被处死吧。”
赵毅说道:“确实是。不过殿下年岁尚幼,可能对于礼法了解的不清楚。”
李仁又道:“殿下就算是再不清楚,也该知道他是违礼了吧,怎么丝毫没有训斥?”
赵毅望着允熥,捻着胡须说道:“谁知道呢,殿下今年才十五岁。”
李仁恍然大悟,明白了赵毅的想法,觉得很有道理。殿下还只是一个少年啊。
不一会儿,通报的兵丁回来,说道:“我家指挥使请诸位入内。”
王恭再也忍不住,说道:“这可是,一位郡王殿下,你们怎能如此怠慢!快让你们指挥使出来迎接。”
听到训斥,那名兵丁吓得跪下来,但是仍然按照剧本的安排说道:“军中只听军令,不闻其它。”
允熥笑着说道:“不妨事,你且带我们进军营。”听到允熥的话,王恭不得不把自己要说的话吞回嘴里。
兵丁颤抖着站起来,打开军营的大门,带他们入内,同时说道:“按照军中的规矩,不得驱驰。”
允熥到这里明白是‘细柳营’的典故了,欣然下马步行。后边的文官也都是饱读诗书的,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偷着笑。
到了平日里楚质办公的地方门口,楚质和手下的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均身着甲胄,见到允熥一行人来了,行军礼,说道:“身着甲胄之将士,不便行大礼,请允许用军礼参见。”
允熥实在忍耐不住了,大笑出来。后面的文官儿也都笑出声来。侍卫中有读书多些,知道“细柳营”典故的人也跟其他人解释,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笑起来,笑得楚质不知所措。
允熥指着带他进来的兵丁(其实是总旗假扮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已经违反了陛下制定的礼法,是要掉脑袋的。”吓得那人马上下跪磕头。
又转过身来对楚质说道:“楚大人,这是在学‘细柳营’的典故吧,但是本朝的规矩和汉代是不一样的,楚大人的动作,也违反了陛下制定的礼法,至少是罢官的。”
楚质和手下的人也吓得纷纷想要跪下。但是他们今天穿的是铠甲,根本跪不下去,有的反应快的跪到一半停了下来,反应慢的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允熥也赶紧扶起跪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办的楚质,说道:“楚将军起来吧,今日孤第一次来军营,就不怪罪你们了;但是你们要记住,我大明不行这一套,以后再有效仿的,绝不姑息。”此事就算是揭过不提。
等到所有人都起来了,允熥开始说正事:“楚将军,昨天宋国公应该已经和你提过了腾地方的事情,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楚质年纪不小了,经历过的尴尬的事儿也不少,迅速调整过来,回到:“禀殿下,您看东边这一片校场,可以腾出来用作盛纳百姓之地;东北边有个小仓库,北边有公房,都可以用来存放粮食;公房的二三楼还可以用作办公之地。”
允熥听他已经都准备好了,赞到:“楚将军准备的不错。不过这少了一半校场,不会影响兵丁的训练吗?”
楚质说道:“不妨事。本来校场就大,况且还可以让兵丁分几班轮流出操。”
允熥又问李仁觉得地方怎么样。李仁看了一会儿,说道:“这里位置很不错。”户部其他官员也没有异议。
允熥见专业人士都赞许了,觉得也没什么了,就说道:“那就这样吧。那边儿校场的东西这几天赶紧搬过来,九月二十七就要开始用了。”楚质应着。又说了几句,允熥就准备走了。楚质率领全体指战员送到门口。
到了门口,允熥临走之前又提了一下:“楚将军以后可千万不要在搞什么表面文章了,干好工作即可。”楚质又老脸一红,诺诺的应着。
出了武德卫的大门没走多远,允熥觉得有点儿饿了,但又不便回武德卫,回皇宫附近又太远。正忍着,想到一个地方,侧头问陈兴:“上回你带孤去过的那个‘shandong面馆’离这儿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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