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根本没有想到史书上记载的永乐帝会这样直接了当的行礼。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朱棣一鞠躬完毕,正要开始二鞠躬的时候。
允熥知道自己虽然是皇太孙,但是身为小辈,不能受了朱棣的全礼,所以马上弯腰去扶朱棣。但是他的力气那里比得过戎马十余年的朱棣!朱棣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二鞠躬。
允熥也马上说道:“四叔真是折煞我了,怎能对做侄儿的行礼呢。”
朱棣回道:“储君如何受不得礼。”
然后又谦让一会儿,允熥说道:“四叔,你我叔侄在这里站着算怎么回事,不如去那边坐下。”允熥指着一处地方。
朱棣回道:“一切都听储君的。”
允熥马上说道:“四叔如此说话折煞我了。四叔叫我名字即可,何必张口闭口储君。”又推让一回,朱棣才不叫他储君。
二人走过去坐下,正要开始说话,有人来报:“二位殿下,辽王殿下和宁王殿下已到山海关城。”
刚通报完,谷王朱橞走进来,说道:“四哥到了?怎么,十五哥和十七哥还没有到吗?”
允熥说道:“这不,刚刚通报的,十五叔和十七叔刚刚到了山海关。”
朱橞笑着说道:“十五哥和十七哥怎么现在才到?允熥,等他俩到了一定要责罚他们。”
正说着,有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是谁说要责罚我?”
然后允熥就见一个全身铠甲的大汉走了进来,正是宁王朱权。紧随着他,辽王朱植也走了进来。
朱权和朱植向允熥行礼,允熥回礼。然后朱橞说道:“是我说的,怎样?”
朱权笑道:“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说的。四哥和允熥不会这样轻浮。”
二人又说笑两句,朱权和朱植也落座。
允熥尽量和缓地问道:“是有番国犯边否?十五叔和十七叔?”
朱权还未说话,朱植接道:“允熥,前几日有蒙古部族从黑龙江向蒙古本部进发,其部众甚多,精壮就有六七千人,我等恐其犯边,一直留守封地未敢动,是以我们今日才到。”
允熥听了是这个原因,也就释然了。
允熥看着面前的四位王爷。朱权和朱橞他都比较熟悉,朱植是在朱标去世那一年就藩,允熥与他接触不多,需要多聊聊,看看这个辽王的斤两。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燕王朱棣。允熥用余光注视着朱棣。
朱棣就藩北平城是在洪武十五年,那时允熥虚岁才五岁,根本没有什么印象;之后朱棣几次返回京城也与他没有多少接触。对于朱棣的斤两是不用去试的,回想上辈子看过的资料就行了;允熥想要试探的,是朱棣的心思。
允熥对于《明朝那些事儿》当年是读了好多遍的,因此记忆非常深刻,他记得朱棣是反复思考,并且在朱允炆废藩已经迫在眉睫的情况下才造反的,那如果自己不削藩,他还会不会造反呢?
今日朱棣如此恭敬,不仅没有让允熥放松警惕,反而让他更加紧张:事有反常即有妖,谁知道朱棣到底是什么想法。
允熥在整个晚上的家族聚会中就几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时不时的就与朱棣讨论问题,弄得朱棣也非常疑惑:难不成允熥知道了我在自家里随口说过的话,所以对我非常提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