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易那都是暴利。
鬼先生遇到大巫也是偶然。
当是他跟在一支商队里做着杂活。因为懂医理又懂毒药,所以颇被商队首领看重。
可是那一次去与部族的人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极其不好的事情。
那便是部族首领的长子打猎遇到了狼群,被头狼啃了一个七零八碎,一个囫囵人被啃去了一半,命在旦夕。
与大盛的人一样。西夷部族里的人重长子。尤其是这个部族,大王已经垂垂老矣,好几个儿子都在与其他部族征战中战亡,他的长子是他硕果仅存的一个儿子了。而且他大王子骁勇善战,是他们部族的支柱,大王得知长子出了事,简直如同塌了天一般。
当时因为鬼先生所在的商队赶上了这个时候,大王就迁怒了他们,认为是这些异族人将霉运与不幸带到了他们的部族。也是他们害了他的长子,当下就要杀了他们祭天。
然而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一些甘心引颈就戮的孬货,当下就要与这些野蛮的西夷人杀起来。眼看就要闹一个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的大巫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本还凶神恶煞说要活剥了他们的皮祭天的西夷人便呼啦跪了一地,那个老迈的王一下便朝着大巫跪拜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呼喊着什么。
鬼先生问了商队里的通译才知道,他是在请求大巫救他的儿子,只要大巫能救活王子。他情愿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长生之神当祭品。
可是大王子都被啃掉了半半身子,就是在吊着一口气。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这样一个伤重的人。
但那个大巫硬是让鬼先生等人看到了神迹。
只见大巫找来了一个与大王子年龄身材都十分相仿的人,念了一通听不懂的咒语之后,那人便如同被人控制了魂魄一般在伤重的大王子身边躺下来。接着的情形让鬼先生毕身难忘,在大巫的施术之下,大王子还是断了气,可是,他身边的那个男子一睁开眼便是长啸了一声——本王子差点死在了头狼的口中!
却原来,活过来的是活不了的大王子!
鬼先生原本也不肯相信,只认为是大巫串通了旁人做的一个套,但是在多番的试探和老大王的确定下,他们不得不相信,活过来的确实是先前的大王子。而且,在大王子活过来的第三天上,大王无疾而终。
后来鬼先生知道了这一种活人的秘法叫做移魂。
“当真有这样的事?”
元念听得入神,对鬼先生所说还是有些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孤也听闻过西夷的大巫很有些能耐。”
元旭的手还没有长到西夷那边去,但是他从阿亚沙的口中听闻过大巫的厉害,但是移魂这种手段还是第一次听说,移魂,便是将一条人命抵一条人命,那么那个替死的人又是如何选呢,现在的西夷还有几个大巫能有这种神通?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找到了一条路,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他都要将那个有如此神通的大巫找出来!
“孤知晓了,但是她每月的痛苦还请先生费心。”
“老夫早说过,只要你付得起代价,老夫便会出手。”
“只要她能好,孤愿付出任何代价。”
“哈哈哈,假话!”鬼先生怪笑几声,“老夫要是要你的天下,或是你的命呢?你也舍得?”
元旭神色未变,只道,“若是先生敢要,孤便敢给!”
说着他起身朝着鬼先生行了一个礼,元念看着不禁握紧了拳头,他的父王何曾如此向人低过头?!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元念看向榻上毫无知觉的歌兮,眼中带了愤恨。
元沂的船是在第二日上的清晨抵达平阳的,他知道平阳一带被元沂控制得极其严密,便没有改装,而是大张旗鼓的来了。
元旭早有意料,便让人迎接了元沂入府上。
“六皇叔。”
元念笑眯眯的朝着元沂行礼,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
他引着元沂往里走,一面走一面收敛了笑意,“皇叔是为了她而来的?”
元沂俊美的脸上一丝讶异也没有,“谁是她,她是谁?”
“皇叔真是明知故问,”元念笑着勾起了唇角,“皇帝堂兄是个被蒙在鼓励的傻子,本世子却不是。敢问皇叔,也是被那女子的美色所迷,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饶是元沂的修养再好,在他赤|裸|裸的追问下也变了脸色,“这与你又有何干?”
“本是不相干,可是她只身来到平阳勾|引我父王,便是与我相干了。”元念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说出来的话比冬天的风还冰寒刺骨,“原本以为皇叔是不一样的男子,如今看来,也与寻常耽于美色的庸碌之辈无甚区别。真真是让小侄明白了什么叫做美色之祸。”
元念没有等元沂发怒,便向着元沂行礼道,“她就在里面,皇叔尽可将人带走,如可以,还请皇叔看好了人,毕竟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人揭露了也是不好看。”
“皇叔请。”
元沂气得脸色铁青,只是他更为担心歌兮,便没有再会元念。
匆忙入内,果见歌兮躺在榻上,身上的衣物全都换过。元沂推着紫木椅到了榻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歌兮醒来。但摸了她的脉息却是很平稳,这才放下了心来。
半个时辰之后,元沂带着昏睡的歌兮去到了陈府安排好的别院。
两日之后,遇刺的齐王带着伤与新帝元熙楚王元沂,一同坐上了回京的御船。
到京都之日,便代表了齐王正式接受了摄政王的名号。
过了几日,一直称病的仁孝皇太后也恢复了临朝听政,至此,摄政王与新帝还有太后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大盛终于迎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