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温顺,这样的女人……”
江七郎听着他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赶紧塞了羊肉到他嘴里。
“这样的女人……”
江十九趴在了案几上胡言乱语,像是真的醉了。
他要成婚了,要娶韩家的女儿,一个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长得是圆是扁的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的做主,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谁又不是这样呢?他享受了江家子弟该有的富贵,就必须为江家付出些什么。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
娶就娶吧,娶谁都不是一样的。
反正,反正谁都不可能是她……
江家死了人,皇上亲卫都受了发落,谢家的那个子弟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还是此事的一个头,江家的子弟死了,他也惶惶不可终日,这不,便候在了楚王府的二门上等堂姐给一个主意。
“公子,王妃让您先回去,过几日她自会给您消息,您先回家候着。”
说话的是楚王妃谢娴身边的贴身侍女茯苓,倒不是谢家塞给谢娴用来固宠之流,只是中人之姿,倒也稳重大气。
此时她神色有些焦急,“公子,您快回去吧,在门口站着也是于事无补,徒惹人非议而已……”
谢家的这个堂弟早就被太后吓破了胆,一闭眼就看到江家的子弟变成了鬼在他面前晃悠,吓得他都不敢睡觉,只能跑来找自己的堂姐。
当初是他这位做王妃的堂姐找到他,所有有关太后的事情也是堂姐说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堂姐的影子在后头,这会儿惹出了祸端,堂姐想置身事外,却是做不到!
“茯苓姑娘,你最好还是快去回禀我那王妃堂姐,不然撕破脸面就不好看了。”谢家这个子弟眼里放着凶光,他天子亲卫的差事是堂姐挣来的不错,但是他也帮着堂姐做了不少的事,现在事情不出也出了,她却避而不见!这是什么意思,见出了事就要撇清楚吗?没有那么容易!
“公子!请您谨言!”
茯苓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府内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王妃呢,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么得了?
“去告诉我那堂姐,如今我与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先前让我办事之前是怎么说来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居然不见我的面。她以为不见我就没有事了?告诉她,给她两日的时限,再不见我,我便去见楚王殿下!”
他说着便退了出去上了马走了,茯苓在原地愣了一阵,跺了跺脚跑进了府。
门口的风波到底是传来了楚王元沂的耳朵里。
元沂虽然将内宅的事情都交托给了王妃,但是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耳朵。
谢家……王妃……江家……
元沂用过了药,开始思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谢娴……
她上次派了几个侍卫跟着自己去了平阳,想必事情就出在那几个侍卫身上。
元沂叫了福宝,吩咐了几句,福宝领命而去,没有过多久,一个洒扫的侍女就进了房,原来此女是安插在谢娴院子里的眼线,也没有想监视她,不过是一个闲置的耳目罢了,没有想到还是派上了用场。
“下去吧。”
元沂挥了挥手。
想不到他去平阳的那几日,王妃并没有在府中露面,而是说染了风寒卧床。元沂一颗玲珑心,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王妃那日突然塞给了他几个侍卫,此举本来就突兀,当时他急着去找歌兮并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她一定是混在了侍卫里,跟着去了平阳。
那么,她也应该见到了歌兮。
所有才有了前日的事情,原来如此。
是时候与她说清楚了,放任她这么下去,只怕会生出更多的是非来。
谢娴也是一夜未睡,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第二日上眼底就带上了青黑。
“娘娘,用一点脂粉遮盖住吧。”
茯苓伺候着谢娴梳头,看着谢娴难看的脸色说道。
“纵使千般的好颜色,又涂抹了给谁看?”谢娴的话语里颇有些心灰意冷,“你也别给我梳那些复杂的发髻,没有人看的。”
茯苓不敢多话,只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刚刚伺候谢娴梳洗得当,便听到外面的传话声。
“回禀娘娘,殿下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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