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把孙妙芸当成她,一个把苏毓当成展慕白。
两人都十分急切,一碰上就忘情热吻,因夜色漆黑,始终没觉察到对方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孙妙曦十分清楚孙妙芸此番设计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害她被苏毓轻薄,最好是连贞操都一并失去,如此才能彻底没脸嫁入睿王府,永远不会再成为她嫁给展慕白的挡路石。
孙妙曦自然要以牙还牙,让孙妙芸自食其果。
让他们衣衫不整的落水,再将人引来围观,便是最好的反击方式。
苏毓和孙妙芸反应过来后,皆是十分不甘。
但事已至此,且连睿王妃都惊动了,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接受计败这个事实。
散落在望海亭的衣物,衣衫不整一同落水的男女———这些种种唯有“私通”二字可以解释。
睿王妃乃是过来人,自然一眼了然,不会多说废话,只冷冷看向苏夫人和孙太夫人:“你们两家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女儿。竟敢在天子眼皮底下私相授受!”
苏夫人和孙太夫人被训得只敢低垂着头,不敢言语,反倒是跟着过来的青姨娘一见女儿被冠上“私通”二字,心里立刻慌了起来!
她一心想要保住女儿。下意识的替孙妙芸辩解道:“求王妃明察啊!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六姑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和苏公子绝不会有任何私情,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睿王妃自然不会同地位卑微的妾室直接对话,只淡淡的扫了孙太夫人一眼。
孙太夫人立刻喝道:“放肆!还不给我闭嘴!”
“太夫人,六姑娘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替她做主啊!”青姨娘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孙家内宅某几个地方横行惯了,一心想着孙太夫人对她的肚子十分看重,胆子也给养肥了。被孙太夫人训斥后竟还敢开口,丝毫没觉察到睿王妃的不悦。
睿王妃微微蹙眉,语气淡淡的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既然孙家的妾室不懂规矩,你就把她带下去教规矩,教到她懂为止。”
立刻有人上前。左右架住青姨娘,二话不说的把她拖走。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老爷的世子……”
青姨娘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孙太夫人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动了动嘴想替她求情,但一接触到睿王妃威严冷淡的目光,就下意识的把求情的话咽了回去。只恨恨的瞪了始作俑者孙妙芸一眼。
就在这时,从刚刚到现在,都一直用凶狠目光盯着孙妙曦的苏毓,冷不丁的开口:“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的确是有人约我来湖望海亭私会,但约我的人却不是孙六小姐……”
苏毓说着突然停住。对孙妙曦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缓缓伸手指向孙妙曦,一字一句的说道:“约我前来私会的是孙三小姐,她命人给我送来一件信物,约我在此相会。”
苏毓将最后“相会”二字咬得重重的。表明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孙妙曦反过来设计,也表明他一定会死咬住孙妙曦不放的决心!
孙妙曦没料到苏毓狗急跳墙,居然会将她一并咬下水。
但她内心却十分疑惑———苏毓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自信一定能把她咬下水?
孙妙曦内心才闪过疑惑,苏毓就从怀里掏出一物,拎着拴在那物上头的银链子,在众人眼前晃动:“这个香球便是信物。”
苏毓拎着香球,大大方方的绕着众人走了一圈,最终在孙妙曦面前站定,神色虽略显诡异,但语气却一往情深:“三娘,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不必再瞒着诸位长辈了———你我既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不如索性对长辈们坦白一切,求长辈们成全我们!”
“一……”
孙妙曦冷笑着开口,想怒骂苏毓“一派胡言、满口谎话”。
但她才刚刚开口说了个“一”字,苏毓就抢先打断她的话,摆出豁出去的姿态,苦口婆心的“劝说”孙妙曦:“三娘,我们是做错了,是不该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但我相信只要我们肯认错,长辈们一定不会拆散一对有情人……”
“只要我们尽快成亲,这些事放到我们成亲后,便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了,只会让人笑说着说句‘年少风流’罢了。” 苏毓语气温柔得让孙妙曦毛骨悚然,也让在场众人纷纷动容。
他这番话说得似模似样、情深意切,在场众人竟有一大半信了他这番话。
睿王妃倒是没有完全信了苏毓,但内心却还是有些不悦———孙妙曦很快就会成为睿王府的人,她不希望孙妙曦进门前传出任何流言蜚语。
她将目光落在孙妙曦身上,语气似怒非怒:“孙三,苏毓手中的香球,可是你贴身之物?”
孙妙芸和苏毓能不能翻盘,能不能重新将孙妙曦算计死,全靠苏毓最后这招。
孙妙芸似绝境逢生,重新涌起希望,竭尽全力的配合苏毓:“没错,这的的确确是我三姐姐贴身之物,见过她贴身佩戴的人应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