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凜一扫,众鬼个个屏息,不敢吱声。不是不多说一句,是压根就没有这个胆子说。
毫无反抗能力的我,最终还是被带到了玉锵的殿中。没有能力,总会那么多的不由己。环视着周围,和记忆中的场景重叠。
仿佛看见一个人,满脸泪水,毅然决然的离去。
玉锵解决完事情,就赶了过来。见我如此安静,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闹呢,说我乘人之危。”
我淡淡的说着:“如今我身负重伤,要闹可不是好时候。在白阁中养伤,连个照顾的鬼都没有,还是不如你这里,被那么多鬼伺候着。”这无疑是明智之举,毕竟我真的没有反抗能力,还不如看开一点,省得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玉锵温柔一笑,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白衣不适合你。”
“大人能够得到多少适合你的东西?”都说适合自己才是好的,可我别无选择啊。每一步,好像都被安排好了,只等着按照定下的脚印盖上去就成了。
“不需要适合我,我会去适合她。”玉锵弯着身子,青丝垂了下来。发梢的清淡香味闻着有些安抚情绪的功效,不由得放松下来。
被鼻翼间的香味晃了晃神,没有开口接话。
“奇奇。”一声轻唤,我忽然抬头。菱角分明的下巴,白如雪的肌肤不见一个毛细孔。他的脸还是跟初见时一样的俊美无双,可我已沧桑,不想再去折腾了。
玉锵笑问:“你现在想什么?”
我十分平静的复述着:“我在想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还有,玉锵大人,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不是周奇了。”鬼界容不下周奇,所以不需要这个周奇的存在。
连同自己记忆中的人都要忘记,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白爷。
也是这个复述事实,让玉锵的手指一顿,放下了正要触碰我额头的手掌。今非昔比,殊途难归。已不是谁的度量大,也不是谁的爱意深,只是在冥冥之中我们被命运给挤开了。就像在茫茫人海中的匆匆一瞥,还没来记得张口说话,就被推推搡搡的,到了另一个地方。
玉锵很快恢复了脸色,若无其事的说着:“好,一个名称而已,我如今要的只有你。”
一个名称,一个我。这一句,莫名的触动到了心弦。眼神空洞,目中没有焦距,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我还是我吗?”
他的眼眸满是心疼,张开手臂,想要抱着我,以他的胸膛温暖我。我下意识的靠后,使得他尴尬的顿了顿,还是放下了手。
“你好好养伤,在这里,你不用估计那么多。你可以不原谅我,我也没有要求你的原谅。只不过,我不会让你再走了,在我这里会很安全。”
“什么原不原谅的,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想到需要原谅你。”我不会强迫他选择,也不会因为他的做法而责怪他。凭什么责怪呢,责怪自己的弱小,险些丧命?那都是自己的事情啊。“玉锵大人,请再说这些话好吗?”
事情都过去了,干嘛揪着不放呢。
玉锵一笑,很是迁就的说着:“好。”
“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能离开了吧。”
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逐客令,玉锵笑容不减,反而坐了下来。“这里是我的住所,我不该走啊。”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用,我就看着你就好。你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刚才元气大伤了不少。”
他在这里,我还怎么休息。傻子都能听出来,这不过是个借口,他愣是没听出一样,呆在这里还真的不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身负重伤,只得任凭他去了。躺在软榻上,侧着身子,背对着玉锵。这一躺下,原本的虚弱便卷土重来,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清脆的一声,惊扰了别人的清梦。我支起身子,望着那毛手毛脚的少女。
那少女立即紧张了起来,连句话也说不清楚。“白,白,白爷,我······”
环顾四周,不见玉锵。看来这时间是够久了,连玉锵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自己的伤势,自己也明白得很。我不是困了,而是太虚弱了。
看着少女着急的连泪水都要挤出来了,连忙开口道:“无事,怎么不见你家大人?”
“白爷是想见大人了?我这就去告诉大人。”那少女听了,如释重负,马上就起身,要去外面找玉锵了。
“不是,你不必去了。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不用在意。”见着少女都快要出去了,急忙开口制止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