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许久,玉锵才走了进来。
见我失魂落魄的倚在门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给了我很久的时间来镇定一下,但是这冷静下来的时间还是超出了玉锵的想象。
我向来很少经历生死离别,唯独有自己死的时候,才是真正痛彻心扉的一次。
他把我带回到屋中,缓声说道:“小白,我十五岁随父上战场,父亲交给我的第一次句话就是只要有战争,生离死别总是在所难免的。”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玉锵轻叹,“我没有想要让你去接受。”在他话中的意思,不愿将这一切,带入我的生活。倘若我是一个温室娇花,接受了这个温室,就得融入他的生活。
早在认识他的时候,似乎失去了抱怨的资格。
我强颜欢笑道:“没事儿,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一个能让我接受的时间。”
长时间下来,或许我会习惯,习惯这种悲欢离合,习惯身边的离去。
玉锵把我圈在怀里,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无声作为陪伴,以长情作为告白。
南枝的离去,无疑是给我敲响了警钟。紧紧抓住玉锵的衣袖,生怕他也会和南枝一样,弃我而去。
好不经过大脑,脱口说了出来,“玉锵,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当然不会了。”玉锵的一口坚定,好像对一切都是了如指掌。他总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有了自己的打算。不会很明确的告诉我,却总让我安心。
彼此各有心事,各打各的算盘,至今都未坦诚相待。只是因为,藏着掖着,觉得对对方更好。
我纠结在怎么开口和玉锵说出心中担忧之事,并且让他不要怀疑我的用心。可他,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结束鬼界的战争,他到底又是为了谁。
可不管为了谁,好像结果还是一尘不变。
半晌之后,片刻思忖,缓缓说道:“玉锵,不管你怎么样,要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所以,无论到头来的结局,我都打定了主意,相伴到尽头。
脑容量本来就那么小的我,容不下去思考别人的事情。眼前只有他,还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玉锵轻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顶,“你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了,不必要那么担心,我不是南枝。”也不会是下一个南枝。
“白骨域主已经逃走了,那你有什么下一步的打算了吗?”白骨域主不能死,他还得留到最后。这件事情,好像在我脑袋中深根蒂固,一刻也不能忘记。
玉锵的神情,有些不以为然。“不需要我们动手,白骨域主收到重创,周边的那些小领域结盟,自然会去找白骨域主的。”
这些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小领域对白骨域主畏惧到了那种地步,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找白骨域主的麻烦呢。”
“他们当然没有这个胆子,但是要向我投诚,总得拿出诚意来。再者,白骨域主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大家干起来可是很痛快的。”
玉锵的笑容很是漫不经心,可我分明听出了满满的臣服。好一招借招杀人,完全不必自己亲自动手。
甚至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和玉锵为敌。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前就以为是速度,没有想到,这样才是真的杀人不见血,化于无形。
玉锵扶着我坐在软榻上,听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是在杀人吗?”
“都差不多了,别纠正我了。”
“我不是想要纠正你,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因为在你眼中,杀人可能是更加难以做到和接受的事情。”玉锵心思缜密,连这么一个小细节,也都考虑了进去。
可这对我而言,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而是无法面对。他们虽然是鬼物,可到底也是生灵,可宁愿看见鬼的消失,也不愿见到人类的鲜血流成了河水。
活着,总归是好的。在这样处境艰难的鬼界,消失真是一种解脱。
我随口回答道:“是的吧。”佯装着自己毫不在意的神情,其实心中已经久久不能平静了。
“白骨域主今天说起了夏桑,夏桑到底是什么人?”
见我一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玉锵无奈的说道:“夏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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