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秦璃的声音变得有些怒色。
屋子里一下子杳然无声。
“啊!”清儿端着脸盆出现在门口,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一路跑的急了些还是撞见这两人这番神态而感到窘迫。
“姐姐,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是说是被门撞了吗?怎的背上全是伤痕累累!”清儿瞧着翠羽雪白的脊背之上满是一条条或红或紫的伤口,不觉惊吓。
“你把水和药膏都放下吧,这里我来处理。”秦璃指了指一旁的圆桌道。
清儿听话的将东西放在一旁,又从袖子里拿出刚取了的化瘀散来,同情的看了一眼翠羽,将门掩上便走了。
“喂!你想做什么!你把清儿支走干什么!”翠羽蓦地反应过来,失声尖叫道。
“我帮你擦药。”秦璃声音淡淡。
翠羽感觉着热乎乎的毛巾轻轻滑过脊背的伤口,片刻又是一阵凉凉的药膏沁入皮肤。
不得不说,他处理的很仔细。
许久无言。
“以后,不许你出去了。”秦璃忽道。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歹我今天帮你让那姓陆的匹夫丢了颜面,怎的还想翻脸不认人?”翠羽挣扎道。
“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我这么做是不想你误解我!我不是丞相的人,更是讨厌玥王爷。”翠羽淡然。
“为了不让我误解牺牲自己值得吗?”
翠羽思忖片刻,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可知……”
“……是我没能力保护你。”秦璃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落,带着歉意。
翠羽心中叹了口气,她本以为皇家子孙,皆是高高在上,可是今日看来,亦有高低之分,虽早有耳闻三皇子不得父皇宠爱,可是如今眼见为实,自是另一番光景。
若是今夜没有太子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光是凭着秦璃,她恐怕已是马革裹尸了。
“以后会保护你的。”秦璃擦拭伤口的手顿时停住,片刻道。
这可算是一个誓言吗?他又许过多少誓言呢?
“我信了。”翠羽笑道,听不出喜悦与悲哀,反而倒像是带着一丝丝的嘲弄。
秦璃以指腹轻点着药膏,自脊背而下,滑过腰部。
“别!下面的药让清儿来!”翠羽骤然将秦璃的手抓住,她深怕秦璃再将她裤子撕了,好歹她还是清白女儿身,这会儿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嘭。”门倏地被打开,带起了几缕风将蜡烛吹得颠三倒四。
“啪啪啪。”
司徒玉纤扬起一双纤细的手臂,站在门口浅笑着抚掌。灵儿正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
“这便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玉纤还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