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婉婉错愕了,听绿太妃此言,莫不是秦璃一早便知道自己竟是云晓吗?
他是这么知道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知她是云晓,却也不戳穿?相反任之作为,这是为何?
可是,不管如何也不能掩盖他对自己曾经的伤害!
复又笑道:“您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死吗?我的娘亲为什么会死吗?就是因为你那儿子!和你那歹毒的儿媳!您说他爱我,真是个笑话,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这……这怎么可能?”绿太妃惊错道。
“不可能?呵呵……当年我还是司徒将军府里名镇秦都的二小姐,司徒玉纤,真是有眼无珠,竟瞧上了他!哪知,他嫌弃我是庶出,不能帮他,便抛弃了我与我大姐也就是当今的璃王妃司徒玉纤成了亲。我大姐心狠,自小便瞧我不顺眼,趁着此事我情绪低迷,我娘亲病重,便一把大火烧了我们的屋子!我娘亲临死之前爬起来,将你口中那颗所谓的夷疆重宝喂了我,我这才投身到了这名唤翠羽的小丫鬟身上!你儿子!可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呢?”沈婉婉冷厉道。
“如此说来……这竟是我害死了她……”绿妃失神道。她口中的她应是指绿颜无疑。
“这样的仇!我怎能不报!即便我付出一切我也要让那两个贱人失去所有!”沈婉婉撕心裂肺道。
“孩子,孩子你不能这样,逝者已逝!他也是有苦衷的……”绿妃骤然道。
“苦衷……他会有苦衷?为了他的皇帝梦吗?可惜早已梦碎了,哈哈哈。如今坐在雍寿宫的可不是他!哈哈哈……”沈婉婉笑道。
“他从未想过做什么皇帝,这一点我自来便是知道的,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生存!”绿妃道。
“生存?多么拙劣又万无一失的借口。”沈婉婉冷然道。
“我骗你作甚!你以为他的哥哥弟弟们皆是省油的灯吗?再者天下权利至高点出生的孩子,哪一个会心思单纯!他们为了那可笑的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争,若璃儿不明哲保身!早便死了不知多少回了!”绿妃道。
“好一个明哲保身,那我可怜的娘亲算是死有余辜了!我受了这么多苦也是白受了!”沈婉婉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孩子,你知道吗,璃儿娶她是迫不得已,当时二皇子与……联合胁迫璃儿,以他父皇当时对他的态度,他无权无势,若是不娶了那玉纤,巩固自己的地位,恐怕早便死了,他也是被逼的呀!”绿妃道。
“与谁?”沈婉婉敏锐的问道。
“当今陛下。”绿妃幽幽道。
当今陛下……
那不便是初处登基了的秦瑜?
不……怎么可能……
“我敬您是长辈!你在胡说些什么!”沈婉婉怒喝道。
绿太妃一阵凄凉而无力的笑,一如这寂寞的锦绣宫,煞是和谐。
……
夜半,雍寿宫。
华灯初上,炫彩弥漫。
秦瑜坐在金丝楠木交椅之上,伸手接过丫鬟美婢泡来的热茶,道:“今年的茶水倒是不错。”
“那是了,陛下喝的,能不是最好的?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司徒烟烟抬头笑道。
“朕的皇后这一张巧嘴呀,可胜无数人!”秦瑜不觉笑道。
“谁要做皇后了,这一天的规矩,可着实把我累坏了!”司徒烟烟使了个眼色,一副小女儿模样。
“怎的,你还不想做了?让外人瞧见,岂非笑话?当心我明儿就换了人去!”秦瑜调侃道。
“换谁?换那位吗?”哪知司徒烟烟努了努嘴,眼角撇了撇锦绣宫的方向。
“好好的,又来了!”秦瑜假装怒道。
“臣妾可没有无事生非,她可是您心尖尖上的人,要不然您怎的公务繁忙的家都忘记回了,却还要每天一碗薄粥的去看她呢!”司徒烟烟道。
空气有些沉寂,司徒烟烟自知说话硬了一些,复又道:“要不这样好了,哪日将她封个妃子,遂了陛下的心意,者也是不错的。”
着实是高明的一招以退为进。
“再胡说!朕可就生气了!”秦瑜薄怒道。
“哼!”司徒烟烟做小女儿神态,撅了撅嘴道。
“好啦!朕的皇后,朕若心里真有她,此刻早便去了锦绣宫了,哪里还会这般呢。”秦瑜的神色有些迷离,瞧不出所以然。
“她呀,至头至尾,不过只是朕谋夺天下的一颗棋子罢了。”秦瑜的眸子深邃,再不复当年那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