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麻,男女之事男男之事纠结一起,何去何从?
我叹气,想了想,动还是不动?不能动吗?知道了,那我不动吧。
他们继续争吵,和殴斗。开始只是手脚的隔挡,后来慢慢动上了拳头,兄弟间的斗殴升级变成男人之间血淋淋的殴打——完全没有必要的,张学浚真是想不明白,就算现在看上去叶挚浩离不开我,那不过是因为他从没有真正得到过我,他又是那种物尽其极、势必得到的极端性格,别人越是阻拦他倒越是来劲。
爱一个人当然是首先了解一个人,叶挚浩了解我吗?我又了解他多少?
——好吧,可能我的否定都像是借口,我只是不敢爱了,我只是太伤痛,不敢再承受颠簸,这也可以。就当我是借口,就当我不敢爱,就当我是怕痛不敢再受苦。我从来都不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我的半生都在随波逐流,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我非要掺和进他们这么大一个团体的领域里去了,凭我的姿色还是我的身体?我想,都不具备种种优势吧。他们这帮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女帅哥、什么样的炮火残肢、什么样的分离隔阂……有什么没见过。都是战场上九死一生活回来的。就张学浚这种二愣子大嗓门非要在场面上争长短。他在妈妈生病最后的时候给过我药,我不能往坏处说他。
他的妹妹在劝他们两手停手。越劝越糟糕。
张学浚嘴上还一直不干不净。
“那个人、你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女孩子喊我,又气又急。
我听到了,允许我可以掺和这事吗?我看看叶挚浩,他正用拳头猛揍张学浚的脸,根本顾不上我,我于是连忙跑过去,第一个去拉叶挚浩,我软绵绵地依偎他身体、对他撒娇:“不要打了,再受伤了我要心疼死了。”不管叶挚浩有没有停手,张学浚公子停下来了,做出副目睹很恶心画面的样子,不得不停下来,“你们怎么能这样?”他妹妹替他喊:“你们都是男人。而且、而且你们相差这么大。”
我不说话。只软绵绵被叶挚浩抱着。只愿天长地久。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你是过命的兄弟,但是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他在我心里,是不可取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