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统一着装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江湖人士。
“他们是来保护我的。”不知何时云观镜出现在秦悠身后,“悠弟不用害怕。”
秦悠张大嘴巴:“保护你?为啥?”
“悠弟还不知道吧,”依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徐兰卿温和的解释,“云兄是雏鹏!”
秦悠张大了嘴,指着云观镜,“他他他……云观镜是雏鹏!”
关于的雏鹏的传闻秦悠一路逃亡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相传雏鹏关乎整个大明王朝的气运,是西魔国追杀的对象。
“是二哥。”卓琅玕\纠正。
在古代,不能连名带姓的称呼一个人,因为那是相当没有礼貌的举动。
云观镜不在意,见秦悠额头上残留着因为爬墙而留下的汗水,连忙掏出手帕,给秦悠擦了擦。
“那些人都是来保护你的……二哥?”顾不上辩解自己不想做他们的小弟这件事,秦悠连忙问。
“嗯。”云观镜漫不经心的应承,又帮秦悠拢了拢有些散的发丝,仔细的规整凌乱的下摆。
秦悠顿时有些同情云观镜,莫名被追杀的感觉可不怎么美好。
“那盒玉佩的主人是你?不对,”秦悠紧皱眉头,“那它怎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是注定来保护我的人。”
秦悠顿时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得到那个药囊和手机,知道自己的使命。
“我是为了保护你?”秦悠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武功不怎地,不过要是你得了病,我能治疗。”
“哼!”
一声冷笑传来,秦悠扭过头就看见重白靠在不远处的亭子柱子上,一脸讥讽。
“秦公子要是有这个能力,怎么会连自己身上的毒都解不开?”
这种场景秦悠自醒来后已经发生过许多次,重白似乎相当讨厌他,总是不停的找碴欺负他。但凡秦悠奋起反抗,那么当晚的汤药就会变得相当苦,有一次,竟然让秦悠吐了出来。
当然,后果就是又多喝了两碗,其中一碗据说是止吐的。
秦悠学不乖,总喜欢和重白抬杠,且战且败,败了还要再战。现在也一样,明知道晚上又要倒霉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出言嘲弄:“是啊,我们哪比得上天下第一神医啊,连那么简单的肺结核都治不好,贻笑大方!”
“还敢自称天下第一神医,该不会是你自封的吧!我要是你早就拿根绳子上吊了。”
不是秦悠喜欢嘲笑人,而是这个重白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重白不知道肺结核是什么,但是从云观镜身上发生的事,他大概知道了肺结核为何病,只是……
“不知为何称桃花痨为肺结核?结核是甚?”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是如何治好那桃花痨?用的是何种药物?为何能如此迅速的见效?
秦悠冲他做了个鬼脸,尾巴翘的老高,“就是不告诉你!”
重白冷笑一声,开始思索晚上怎么收拾秦悠,最好让他哭着求饶才好,嗯,那个法子好。
“三弟,秦公子年少无知,看在兰卿的面上,你别在意。”徐兰卿是很了解自己这个三弟的脾气的,那是相当的任性乖张,秦悠这番奚落,万一又被欺负……
“大哥不必担心,我岂会伤了他。”只不过要他吃点苦头罢了。
不就是喝点苦药水么?秦悠怎么会怕了!
这点自信只维持到晚上就寝,当他看着重白拿着一排排银针放在他面前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吵着要出去顽么?不养好身体怎么行?”重白笑得诡异,让秦悠顿时毛骨悚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和这些银针有什么关系?”
“无知小儿!须知药物始终带三分毒性,于人并非是长久之策。若辅以针灸,通脉络,聚元气,那必然会事半功倍。”
虽然抱着想要收拾秦悠的想法,但是重白绝对不是为了私心而折磨他。
秦悠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就算解开了赤焰毒,化解了拈花掌的掌力,但是一直所受的伤积累在一起,让这具本该朝气蓬勃的身体开始衰败。
明明应该是是早春的花朵一般娇艳,却未开先谢。
以重白之力,能保得秦悠十余年的性命无忧,但是十年后,秦悠会立刻衰败下去。
“我不着急出去了,慢慢养病就行。”秦悠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打针,小时候在医院里哇哇大哭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还被一同打针的同班女生嘲笑。
“这下知道害怕了,白天的时候秦公子不是挺硬气的嘛!”
“……壮士,小人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重白的脸凑近,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很遗憾,我就是一个小人。”
“……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么?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还能不能愉快的啊……救命……”
重白是药王谷谷主,又身负两大高手的绝学,绝对不是秦悠这种弱鸡可以反抗的,三下两除二就被扒光衣服。
明明对方都没有认真,秦悠却像被翻了壳的乌龟一样,怎么挣扎都逃不脱。
第一针扎下去的时候,由于秦悠实在是太害怕太紧张了,肌肉绷的太紧,导致针歪了一点,顿时痛得秦悠哇哇大叫。
“救命啊,小乞丐,黑心医生要谋杀亲夫啊……好痛……”
砰地一声,门被人推开。重白一分心,秦悠刷的蹿了出去,抱住来人:“壮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