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托,忠人之事。”他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狡黠,“况且萧夫人这一招架桥拨火,使得真妙,这宫外,可都闹腾了起来,各方人马齐聚,好不热闹。”
白芷也不回答这事,只是跟在柴彦平身后往御书房去了。刚一进门,就见上官宏板着一张脸立在屋中。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于白芷而言,此人却是自己的仇人,若是自己对他卑躬屈膝了,那白家的鲜血,那便是真真儿的白流了!
“凤儿怎么样了?”上官宏看了白芷一眼,只觉得这女人和白夫人的确是长得像,越看越觉得想要杀她。
白芷摇头冷笑道:“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见上官宏脸色更阴,她心中涌出快慰来,“今日有什么事?”
“你很有恃无恐?”上官宏狞笑道,“凤儿如今虽是依赖你,但她犯病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儿,只消得我再寻到一个比你好上千万倍的,她自然会将你抛之脑后。”
白芷分毫不惧,坦然笑起来:“的确是这样,可是若是玉凤清醒过来呢?你还要再将她逼疯一次?说着疼爱她,你做的什么事不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上官宏勃然大怒,大掌几乎要抽到白芷脸上,白芷也不怕,看着他淡淡说:“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上官大人如果有事,随时叫我来都可以。”
见她话中有蔑视之意,上官宏脸都气绿了,冷笑道:“你还真是有恃无恐,难道真以为有萧逸在外面,你便可以如何了?”他说到这里,神色愈发的狰狞,“你可知道,沈昭和萧逸,如今早就离开京城了,你也不过被他抛出来做了棋子而已!”
白芷微微一笑,转头看着上官宏:“那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如今天怒人怨,是你咎由自取!”
上官宏脸色铁青,正要说话,宫门处却传来一声巨响,又有人慌忙出去,不多时折了回来:“大人,宫门、宫门……那些皇亲率人来攻宫了!”
这话一出,上官宏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是,小的看得真真儿的,为首的是肃王!”那人说道,隐隐约约有喊杀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虽说声音不大,但的的确确是从宫门的方向传来的。白芷心中有些惊讶,旋即沉默起来,上官宏也像是没有想到,惊讶后便是怒意:“这群老匹夫!”
虽说江家人今非昔比,但天象又有异,不说别的什么,如今连皇后都给上官宏逼疯了,上官宏想要皇位的心思若是还看不出来,这些人也是白长到这样多岁了。
所谓人人自危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再不说话,只怕来日就是成为俘虏的时候了。故此,江家的皇亲们都是恼了,这才干出了攻宫的事来。
白芷立在御书房之中,握紧了拳头,难怪萧逸等人会提前撤出京城,必然是料到了这件事。一旦兵荒马乱,任你是什么公府侯府,都会有流兵闯进去。财暂且不说,人还会受伤,如此未免是得不偿失。
念及此,白芷也明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忙不迭要出去了。却被上官宏狠狠的拧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白家的丫头,若我今日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听他这样发狠,白芷下意识护了自己的小腹。自己若是孑然一身也就罢了,但是腹里还有孩子!更不说萧逸和桃花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只是上官宏力气太大,绝不是白芷可以挣脱开来的。挣扎了几次无果,白芷硬生生的被拽了出去。
刚一出了外面,已然是傍晚,而天边的火烧云像是烈火燃烧,这片红云之下,喊声几乎穿透天际。若是殊死一战,到底谁胜谁负还是未可知之数!
白芷脑子转得飞快,只想赶紧从上官宏手中逃脱开来,否则一旦被这群攻宫的发现,只怕是要和上官宏一起死的!然而上官宏发了狠,根本不愿意放开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正在苦恼之际,忽有人飞快的来了:“大人,皇后如今哭了起来,怎么都劝不住啊。非说要找白芷……”
上官宏沉吟片刻,想到这苦命的女儿,还是不愿她真的受了伤,放开白芷后,这才道:“你将这贱丫头领去凤栖宫,若是皇后有半点损伤,你只管提头来见!”
那人应下不提,等到白芷回到凤栖宫,刚进门,上官玉凤便扑到自己怀里嘤嘤哭泣着。一面哭还一面看向了柴彦平,很是委屈的样子。白芷原本有些惊惧,此时脑中一阵阵发懵:“柴大人究竟意欲何为?”
柴彦平却抿唇一笑:“不是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夫人这样的狠绝,半点不想念萧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