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高兴,”偏有林月怜应和着,两个人能结义成姐妹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两人的脸都红了,两人的话都多了,旁人成了陪衬,听着她们姐妹天南地北的扯着。
许久,公孙太夫人有些撑不住了,她先回房歇着。
公孙大人清了清嗓,“夫人,月怜都喝成这样了,今儿个就留在府里住上一宿,你去好好安排安排。”
“我知道,”公孙夫人让人准备好客房,将林月怜送了过去。
公孙笑也将阿临扯回房去,偏偏她还硬要与林月怜两人不分开了,大吵大闹着非要一起睡。
谁让她们一起睡那真是疯了,一块吃个饭,喝个酒,她们都能如此不顾形像,把所有人吵得不得清闲,若当真让她们一块睡上一晚,整个侯府的人也休想能好好歇息。
林月怜被公孙夫人亲自送往客房。
阿临落在公孙笑手里,他当然更不客气,直接扛上了肩,才走了几步,阿临就开始吐了。
一张嘴,毫不客气的吐了公孙笑一身,那酸味,臭味,阿临又想吐了。
公孙笑的脸已经黑得可以滴出墨汁,将阿临放下来,阿临咽了咽口水——,老天,嘴里的味道太吓人了。
“你,你——,”她又想吐了,小手及时的捂住嘴,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怕公孙笑会不顾一次的灭她的口,“是你自己要把我扛到肩上,我能不吐吗?”
明知道她灌了一肚子的酒,还要把她甩上肩,他分明是要故意让她吐在他身上的吧,如此一来,他也好有理由整她了。
“傅清临,”公孙笑连名带姓的唤她。
“干嘛了。”阿临悄悄后退,脸上虚弱的笑,“你不能打女人,大不了我帮你沐浴更衣嘛。”
……。
水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备妥了。
阿临的脸蛋红红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吐过之后也就没事了,好在,她的酒量似乎不错。
否则,现在早就不醒人事了,哪还有闲情替公孙笑沐浴更衣,他就是臭在那儿一个晚上,她也不知情啊。
风十三和紫环都被他遣下去了,圣楼只剩下她与他,她得乖乖的替他褪衣,服侍他进入大浴桶泡澡,还要任劳任怨的替他擦背,洗发——,她也吐在他的长发上。
像个苦命劳工一样忙完了这些,替他擦干发,换上干净的衣物,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阿临累扒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公孙笑抬起高贵的腿,踢了踢她,“你这是在干什么?想发臭吗?还不快去把自己洗干净。”
“才不要,”阿临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洗过的大浴桶,“现在换水也来不及,我明天再醒。”她极需要休息。
“怎么?你还嫌我?”他可不允,“那也是你自己吐出来的,”
去——
真脏,一点卫生也不讲。
“那是你洗过的脏水,我才不要洗,我不洗,不洗,”洗了说不定还更不干净,她才不要,“大不了今儿个晚上我睡软榻,”不睡他身边。
“想得美,”公孙笑一大盆冷水泼下,“快去洗。”
“不要——。”
话还未落,她整个人又被公孙笑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拎到浴桶里,水还有余温,也不是太脏,毕竟,她吐的是他的衣服上,且,替他洗发是外接的水,泡着实在是挺舒服的,阿临也就没有反抗了。
她知道他在瞧,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不能穿着衣服泡澡啊,把外衫褪了去,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场。
嗯,今儿个晚上就是睡在浴桶里她也是乐意的,只要有个人能体贴的时时给她加些热水,别让她冻死在里头就成。
半刻钟,她仍未起,闭上眼,已经睡了,还打着细小的呼噜,整个人正一寸寸的往下滑,眼瞧着就要灭顶了。
公孙笑就站在浴桶边上瞧着她一寸寸的没入水中,水淹过她的唇,她的鼻,猛然,她站了起来,一阵咳。
阿临醒了,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有淹死她。
一睁眼,公孙笑就在她的面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刚才,他一直站在这里,他什么都看见了,他却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入水中,完全没有考虑要伸出援手救她一把。
这个男人,着实是可恶透顶。
她不理会他,知道说多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和情绪,原是不需要洗发的,这下,头发全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头发不干,她如何安睡,一个不小心若是着凉了,她还得留在屋里养病,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换上干净衣物,擦干了发,上了软榻,直接当他是个透明人,不存在。
她才躺上榻,便被他抱了起来,大步一迈,直接丢上床。
他毫不怜香惜玉,动作粗鲁,差点没摔死她,阿临自认脾气没那么坏,忍耐力没那么差,可是,在公孙笑的面前,她只想抓狂,不想忍,不能忍,再也忍不了了。
“公孙笑,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敲着床,事实上,她真正想要敲的人是他,可是,她知道自个儿不是他的对手,不想上前去寻死。
“问我,你才该自问要做什么的人,丈夫就在你面前,你不睡床想睡哪?”他逼问。
“你不是嫌我吗?我不想硬你大爷的眼还是错啊,”
“的确是错,除了床上,你哪都别想睡,”
去——
他以为她不想睡床啊,至少床上软啊,好睡得多,她天天晚上的睡眠都很不错,前提是他不要扰她清梦。
“好,我睡床,”她躺回自己的位置,接上被,“你别再动我,否则,我跟你拼命。”她耍狠,还配合露出恶狠狠的神色,谁知,公孙笑一瞧,乐了,也跟着上了床,“也好,我倒是要瞧瞧,你要如何与我拼命,”言罢,他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