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刻意表现,但仍有一种**辱不惊的风采,当即便让在场不少人暗生赞叹。
这一刻,竟有许多人下意识地觉得,好像真的是吴赐人在污蔑说谎一般。
“关于那件事,在下倒是知道一些。”
就在这时,主桌上一个大龄青年站了起来,他是牟家的牟中平,算是牟中闲兄弟的堂哥。
牟中平望了一眼祝中原,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说道:“据我那中闲弟所说,祝少侠曾在白水城首富白月生家中杀过几个年轻人。而那几个年轻人,曾自称是青云宗弟子。”
“此乃是中闲弟亲眼所见!不过,那几人究竟是不是青云宗弟子,倒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免得冤枉了祝少侠。”
话说完,牟中平又重新坐了下去。
他口中一副为了祝中原好,不想让人冤枉他的语气,但说出的话却是欲盖弥彰,教人忍不住下意识地去怀疑。
祝中原深深地看了牟中平一眼,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却没有说话。
“多谢牟大侠出言提醒!”
吴赐人大喜,道:“根据青云宗的消息,那日出事的弟子恰恰就在白月生家中死去,此事如今有牟中闲牟大侠亲眼作证,祝中原,你还有何话可说?”
“牟中闲大侠身为云香国青年十大高手之一,总不至于说谎吧!”
这下子,许多人将目光看向了祝中原。
面对吴赐人的咄咄逼人,祝中原脸上不露声色,说道:“那日倒确实杀了几个人,不过那几人道德败坏,侮辱良家女子,该杀!”
“只是,青云宗身为名门大宗,居然也会出这样的败类吗?莫不是有人冒名顶替吧。”
好狡猾的小子!青云宗五长老在座位上听着,暗自一咬牙。他算是看出来了,论到斗嘴皮子功夫,吴赐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站了起来说道:“小子,到了这时你还在蒙蔽视听吗?我青云宗弟子岂会是无德败类,这一切都是你杀人之后编造的借口罢了!”
“五长老,说话要讲证据,可别含血喷人啊!”
主桌的另一边,天澜宗的事务长老这时再也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与青云宗五长老相对而立。
笑话,似祝中原这等宗内天才,他身为天澜宗长老,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人欺负?若是这样,别说是宗内那些老家伙,即便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眼看着青云宗,天澜宗两大宗派的长老隐隐有火拼之势,在座其他一些人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依我看,还是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吧。若然属实,总得按规矩来,以命抵命吧。”
说话的是个老者。他微闭着眼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他是月华宗的长老。
月华宗与青云宗一向交好,老者自然也偏向于青云宗。
“笑话,就算是事实又如何?总的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行,凡是都得讲个理字!”
开口的是何家何东来,何家与天澜宗较为友好,因而何东来语意中有为祝中原辩解的意思。
“杀了就是杀了,偿命就是,还有什么理由可讲?”薛家一位武者冷冷说道。
“哦?那照薛兄你的意思,若是哪天你家的薛木奇大天才杀了人,他也要自杀为人偿命喽?”
碧月山庄的一位男武者针锋相对。由于柳玉蓉不喜人多,呆在了客房里并未出来,因而他可代表碧月山庄的立场。
“柳齐,你皮痒了想与我过过招吗?”薛家武者哼道,双目圆瞪,有一缕强大气息迸发。
“你要打,我自然奉陪!”柳齐毫不示弱,如是说道。亦有一股气息散发,与薛贵相抗。
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呆楞,全都说不出话来。
原先只是两个小辈在较劲而已,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几大宗门高层间的对抗博弈了?这也太快了吧?
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身为当事人的祝中原,吴赐人两人都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诸位,可否听龙某一句话。”
最后,身为主人的龙啸天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魁梧的身躯在此刻竟显得异常有压迫力,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严气息。
主桌上,众宗门高层都不由收敛了气息。无他,严格来说,龙啸天的地位乃是与他们各自宗门的宗主一个等级,修为高出了他们一截!
若是在此时不知进退,弄得龙啸天下不来台,谁也不知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堡主会做出什么事来。
反正,那种因为面子问题而得罪大宗门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
龙啸天深深地看了主桌上的众人一眼,每掠过一人,就让那人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压力。
最后,他看向了祝中原与吴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