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见周围的家仆因着陆元畅与顾小芙跪地,他们也跪下了,杨荣一家也跪下了,就剩他们两老站着,这才从思念里缓过神来,就算是干爹干娘,他们也没资格让皇帝皇后下跪的。
“瞧瞧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糊涂了,你们快起来。”杨大娘亲手将两人扶起,又细心地为她们拍下膝上的土,看了看周围,问道:“果儿与小小呢?”
“干娘,果儿与小小留在京师,这回就我与阿元来了。”顾小芙回道。
“你们这两个孩子,从小无人教导,自然不会做爹做娘。她们才多大,你们怎舍得把她们扔下,回了乡也不带来让我瞧瞧。果儿这一去就是五六年,小小打出生我便没见着,可怜我那两个孙女,在京里无爹无娘,怎么过好日子。”年纪大了,不免爱唠叨,不免想多见见孙辈儿。
陆元畅与顾小芙闻言,很是尴尬,她们总不能说留下果儿是为了监国,她们是偷溜出来的。到是杨大嫂机灵,赶紧使眼色让蛋蛋领着媳妇,孙子,以及妹妹弟弟拜见杨家两老,这才将话题扯开,一行人回了祖宅。
陆氏祖宅如今修建的非常庞大,半个村子都划进去了,杨家住在西边的院子里,正院给陆元畅与顾小芙留着,东院连着洛溪,种上了不少花草树木,景观非常雅致。
回了村,便不是皇帝与皇后,顾小芙领着杨家妇人去了厨房做饭,陆元畅则与杨明杨荣说着村周围的事。
村里的人如今都住到邻村去了,搬去之前杨明主持给了他们不少安置银两。原本陆家的佃户成了皇庄的管事,散落在皇田周围。顾家过得很是红火,这里有杨家的善意。虽然顾家待顾小芙不好,但杨明觉得顾家总有一份养育之恩,平时照顾些也是正理。
顾家人到是老实,既后悔待顾小芙刻薄损了顾家的运势,但更害怕陆元畅的威势,虽然他们家因着顾小芙的关系被县令与杨家照顾,但他们决不敢惹是生非,如今的好日子得来不易,且珍惜着便好。
花二郎的两个儿子现下都在杨荣府上任管事,各自娶了媳妇,大儿子还生了一个孙子。花家因着洛溪村迁户,干脆搬去了临川县里做了城里人。
陆元畅见洛溪村的村民都被安置妥当,这才放心。民心不稳,社稷不稳,她不能因为自家要建皇庄宗祠,而强行夺了村民的房屋田地,农田是百姓根本,没了田地非饿死不可。
杨明对陆元畅这些年的施政很是满意,到底是平民出身,懂得体恤百姓,轻徭薄赋,鼓励生育,大力拓荒,兴修水利,发展商贸,重视教育,吏治清廉,军队精简,十年休养生息,大唐确实比大周更得人心。
“老头子,让阿元歇歇,用饭了。”杨大娘喊停了几人,命媳妇将饭食端上来。
陆元畅上桌,可是乐了,红烧焖羊肉,清炒野菜,青笋炒肉丝,芥菜浓汤,都是自己往日最喜欢的。
“还是干娘最疼我。”陆元畅卖乖道。
“这些都是芙娘交待做的,不干老婆子的事。”杨大娘笑呵呵地看着一家子,心想果儿与小小要是能回来,他们一家就齐全了。
陆元畅心里高兴,多用了一碗饭,饭后考教了杨荣的两个儿子,蛋蛋不成,小豆子到是学问甚佳,便交待杨荣尽快将小豆子送进京,入国学院读书,过上几年长了本事便能外放做个县令,由果儿看着,积累些施政经验慢慢升迁,二十年后也堪大用。
无功不封侯,这是大唐定律,杨荣攀着关系,被陆元畅封为成义伯,爵位自然是传于长子蛋蛋,幼子若能出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家人亲亲热热聊着分离之后的事,转眼便到深夜,杨大娘心疼陆元畅与顾小芙一路辛劳,便催着众人回屋歇了。
“芙娘,待我助果儿理顺朝廷,咱们便在此终老可好?”陆元畅摸着顾小芙白嫩嫩的肩膀说道。
“好是好,可我想看你穿女装。”顾小芙扭着腰,翻身与陆元畅面对面。
“这有何难,果儿在玄云山上有一处住地,那里清幽雅致,无人打扰,咱们就住那里好了。”陆元畅闻着顾小芙身上的淡香,觉得很受用。
“玄云山?我可上不去。”身为洛溪村人,顾小芙深知玄云山的险峻。
“有我呢,改明儿我带你上山,咱们去打猎,我给你猎头白狐做大氅,既漂亮又暖和。”陆元畅显摆道。
“好,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打猎呢。”顾小芙从善如流,她确实很想看看陆元畅是如何打猎的,未参军前,陆元畅是十里八村最好的猎户,家里从不缺肉吃,顾小芙当年极为崇拜陆元畅。
陆元畅感觉顾小芙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轻挠,心中便有些意动,哑着声音说道:“天黑了,咱们练练《皎洁》罢!”
不待顾小芙答应,陆元畅起身几下划拉便将自己扒光,顾小芙就着明亮的月亮,羞着脸看着陆元畅亮晶晶的双眸,娇嗔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