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和随心各为福晋后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四爷府上。
当时的景钰已经完全让四爷厌恶,碍于各种客观原因他拿她没法。休不得,骂也骂不好。冷战对于景钰,完全没有作用。哪里有事,哪里就能看见她的身影。她虽然没有明面相对,但他知道,绝对都是她捣的鬼。
某一日,他招几个心腹商量事情,话还没说一句,一声奇妙的响声,一阵难言的味道……之后就是,几人四处逃窜寻找茅厕……至于谈事,被痢疾折磨不得而终。事后,他查过送来的糕点,与平常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福晋去了厨房。这样的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那些臣子都不敢来四爷府了。
然后又某一日,四爷学乖了,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准备议事。没想到的事,冤家路窄遇见了老八老十他们。他只能装作与几个大臣碰巧遇见。后来,他才得知,在这事之前,自己的福晋曾与八福晋喝过茶。
……
四爷是可忍孰不可忍,专门找景钰谈过。不过对方装傻充愣的本领一流,他拿不出证据,只有冷落威胁她。而对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要破坏接着破坏。
就像这次十四和他福晋的到访,完全是出乎四爷意外的。
“老四,你已经好几年没来过我府上了。”四爷坐在大厅主位上,看着在侧座坐下的两位不速之客冷冷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十四如今也恢复潇洒状态,完全没有之前的落魄之感。他笑了笑,声音也是淡淡的:“不是四哥请我来的么?”
四爷眉头一皱。
他怎么可能请他?他怎么可能让他有见于萌萌的机会?若不是碍于兄弟情面,他或许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是么。”双眉挑了挑,一双眸子也变得幽深起来。
十四哼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怎么不是?”你以为我想来?十四撇撇嘴,继续,“四哥递于皇阿玛的奏折上,写的明明白白:望十四弟代父皇亲临儿臣成果。”
因为每日进宫探望皇上的缘故,皇上对于他的敌意完全没有了。现在两人的相处,就如同亲密的父子。十四每每也都带着随心入宫,每一次都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讨皇上欢心这一点,对于随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她笔下的人物,是怎样的性子,她完全了解。所以将厌转喜,她也没费多大劲。
昨日,两人看望皇上的时候,皇上正在看老四的奏折。上面写着四爷近日的劳作成果,并且写着希望皇上的病早日康复的话。最后的一句,便是刚刚十四说的,让他代替皇上去看成果。
四爷额上青筋一跳,只听着十四继续:“四哥,这便是你的奏折。”从怀中掏出,然后让邻近的太监递了过去。
四爷接下马上打开,瞟到最后,果然有那么一句话。分明不是他写的,却与他的字迹相似。而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把福晋叫过来。”
景钰来的时候,就感觉大厅的气氛很微妙。貌似大家都不太高兴啊,除了自己和许久不见的随心。因为刚进来,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没有看随心,而是往四爷身边而去。
一走近,就尊敬地唤了一声:“四爷。”
四爷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奏折拿给她看:“你动过?”
景钰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说道:“四爷的奏折,妾身哪里敢动。”
似乎知道她会这么答,他又将无故多出的那一句指给她看:“这是何故?”
景钰睁大了眼睛瞧了瞧,然后笑着回答:“四爷的字布局严谨,笔意奔放。”
换句话说:这是四爷写的字,我怎么知道是何故?
四爷冷冷看了景钰一眼,然后又冷冷将奏折合上。这件事,以后再找她麻烦!先把十四解决了再说!
想到这儿,也就不看景钰了。幽深的眸子移向侧座的人,对身边的太监开口:“将近日所种粮食择优呈上来。”
身边的太监赶紧应下,缓缓退离。
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景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想了想,对四爷说道:“四爷,不如妾身也下去一同择粮?”
“好好呆在这里。”没有半分犹豫,也不带半分感情。
想去捣乱?
休想!乖乖呆在我眼皮子底下!
景钰笑了笑,不语。
随心一直未言,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四哥四嫂感情深厚,弟妹羡煞。”
四爷不满地看了随心一眼。眼睛有问题还是已经瞎了?
见众人都看自己,随心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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