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仔细分辨着。听了好半天才听出些眉目。
“孩子!”,对,说的是“孩子”,并不是“还是”的“还”,而是“孩子”的“孩”,说的是“孩子”什么的。
但是是孩子什么呢?我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孩子……”、“孩子……”,到底是孩子什么?
对了,我终于分辨出了,随着对讲机里刺刺拉拉的声音,那女人一直在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没错,就是这句话,当分辨出这句话后,似乎这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了起来,一直在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我靠,当我分辨出这句话,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出一身白毛汗。这到底是谁在对我说话?绝不会是程娇,程娇绝不会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那么这对讲机里说话的是谁?
“谁?是谁在说话?”我仗着胆子问道。
但是没人回答我,对讲机里那女人仍然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孩子,欢迎你回来。”
“你、你是谁?你在哪儿?”我又问道。
这次,那女人居然好像回答我了。
“我在这儿。”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我在这儿”那声音又说道。
但是这次好像不是对讲机里传来的,似乎就在我附近。
我赶忙四处张望,头灯照到的地方就是石砖砌成的井壁,没看到有什么其他人。另外,我现在是悬在井的中央,这井的直径也就一米左右,四周都是井壁,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在我附近。
但这声音确实是从我附近发出的,这个女人到底在哪儿?我四处张望着。
“我在这儿。”这次,这个声音好像格外的清晰,甚至似乎就像在我耳边说的一样,我的头“嗡”了一声,浑身哆嗦了一下。
“难道、难道她在我身后!”
“我在这儿。”那声音又说道。
这次我分辨出了,那声音正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浑身又一激灵。
我赶忙用手一拽绳子,双脚一蹬井壁,身子在空中打了旋儿,转了过来。
转过身后,我用头盔上的头灯照向对面的井壁,就在刚才我的头所在的位置后面,那片井壁竟然是半透明的,我把头往前探了探,头灯随着我的头向井壁靠近,我看到了可怕的情景:那半透明的井壁里竟然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一张闭着眼,面无血色,苍白的女人的脸!
尼玛,我吓得向后退去,身子紧紧靠着井壁。
这井壁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她是什么人?难道刚才是她在和我说话?恐惧和疑问占据了我的脑海。
我盯着那张脸,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脸一片苍白,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就好像被冰封在冰层下的死人的脸。
我越看越发毛,但身子悬在井的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只能面对着井壁里的这张脸,紧张和恐惧使我窒息的都快晕过去了。
看着看着,我发现这张脸好像正渐渐清晰,也许是我神经太紧张产生了错觉?
我紧紧盯着这张脸,没错,它确实是越来越清晰,不但这张脸不断的清晰,好像下面还有一个身子的轮廓,也逐渐在显现。旁边还有两只手,两只苍白的手也显现了出来。
“难道,难道这井壁在溶化?”
我仗着胆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试着摸了摸井壁,不!这井壁没有溶化,而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井壁中的女人正在慢慢的走出井壁!
自从我入了古玩这行后,听身边的人讲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传闻、轶事,其中有一个便是“玉中人”的传说,说的是在地下或者深山里有一种玉矿断层,这种玉矿断层里会孕育一种生物,人们管它们叫“玉中人”或者“玉中妖”,据说这种东西相当凶猛,如果被它们抓住,几下就能把人撕成碎片,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我曾经听小胖言之凿凿的说过,他叔叔王胖子曾经就遇到过这种玉中人,还差点把命丢了,不知道真的假的。难道我今天在这井里遇到的就是这种“玉中人”?
但是,这个井壁里的女人似乎又与传说中的玉中人不太相同,首先,这井壁并不是玉的,而是普普通通的石砖,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女人居然能和我说话,难道她是活的?她说的那句话:“孩子,欢迎你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井壁里的女人两只苍白的手已经从井壁里缓缓伸了出来,脸也渐渐突出了井壁,我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冲着对讲机大喊:“快放我下去,或者把我拉上去!”,但井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回应,我就这样悬挂在井的中央,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