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所以她曾做好心理准备以代言费尾款全数作为赔偿。
“你倒是看得开!”陈珂见她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林鸳反问:“谁是太监?”
陈珂哭笑不得地说:“那两位要是听到你这话,非得气得吐血。”
哟,还有两个太监?林鸳挑眉。
“还不是你们秦总亲自登门,风向一下就变了。秦总对你,那真是没话讲。”顿一顿,陈珂压低声音,“我看岳伟照片里的神秘人,八成就是秦总吧?”
林鸳轻笑:“你不是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怎么还有空看八卦?”
陈珂不无刻意地亲昵道:“天天被刷到热门话题,想不看也难。如果真是他的话,我看你们干脆公开得了。你现在的状态,只要有个固定男友就什么麻烦都结了。”
林鸳敛起笑容,淡淡地说:“陈珂,我和秦总是就是普通上下级。”
“……好吧,我信你。”陈珂识时务地话锋一转,“秦总会来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另外一位还真没想到。那天在总部遇见还真吓了一跳,真人辣么帅,以后有机会真想签了他做代言。就可惜价位太高,多半谈不拢。”
林鸳心下一跳:“谁?”
“林景琛啊!”陈珂这三个字说得嗲兮兮,“虽说他老拿着你当挡箭牌……但讲真,就凭那张脸,做什么我觉得都能原谅。”
“……他去找你们杨总了?”
陈珂嗯了声:“他应下了出席今年missa的年会,报价低得离谱。”
林鸳挑眉:“让missa继续签我?”
“差不多吧,”陈珂沉吟,“他直接和杨总谈的,细节就不清楚了。”
摄影棚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袭黑色职业套装的芮静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正在交谈的林鸳二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陈珂忙停了与林鸳的八卦,上前同这位经纪人圈里的一姐攀谈。
林鸳则静静坐在一旁小歇,偶有工作人员离开和她打招呼,她就微笑道别,不卑不亢。
直到陈珂也告辞先走,林鸳才起身走到芮静身旁,微微垂下眼睫:“芮姐……中午的时候岳伟那边给我来了电话道歉,说是那些‘不实报道’会尽快删除,并想办法弥补。谢谢你,芮姐,因为我任性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芮静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美人,最终决定不提岳伟那边并不是她摆平的。既然要留住林鸳,还是让她自觉亏欠的好,不置可否地一笑:“走吧,喝点东西去。”
大厦顶层餐厅的靠窗雅座,林鸳与芮静面对面而坐。
不痛不痒的聊了会,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芮静托了托眼镜:“你是我的艺人,为你负责是我的责任。合约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本想着合约期到了再和你细谈,或许那之前你就回心转意了。哪知道你居然当着粉丝的面说要退出娱乐圈?”
“我确实有点累。”林鸳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想休息一阵子。”
“然后呢?”
林鸳红唇微抿:“调整好了就回来。”
“……可以,我替你安排。”芮静一口应下,“不过在放你长假之前,和胡导的见面你还是得去一下。反正开机时间在明年初,不影响你修整。”
“好,我去。”
芮静看着面前低头搅着咖啡勺的女子长而卷翘的睫毛,娇俏笔挺的鼻梁,以及精致性感的锁骨……老天爷天生赏饭吃,即便s.k再怎么压制,该飞的凤凰终究会飞。
*
这日午后,林鸳撑着过年前人烟稀少,带着小奶茶在公园闲逛了大半日。
小奶茶玩得很疯,林鸳就跟着公园的老太太们打太极,倒也没被人认出来。
这种异常轻松的感觉,她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等回到家换上剪裁考究的连衣裙,她恍惚有种披挂战袍的感觉——它们把真实的林鸳牢牢包裹,刀枪不入。
在与芮静约好的地方等了近半小时,也没见芮静那辆白色凯迪拉克。林鸳从不开车,也没有购车,但凡需要撑场面的时候,不是公司派车,就是芮静亲自载她。
直到感觉羊绒大衣也挡不住刺骨的寒意,手机铃声才响起。
“阿鸳,”芮静不无抱歉,“我这边出了点乱子,晚上得花时间打点一下。你……晚上要么自己建议下胡导吧?我和秦总打过招呼了,他也在,有什么事他会帮衬你。你就去见一见投资人,后续的事我来谈。”
林鸳也只得应下,可惜下班高峰期的出租车百等不来,好容易赶到“好记天宫”时,早已过了约定时间。
被服务生领着乘电梯去包间的路上,电话再度响起,林鸳打手包里取出一看,来电人是秦初,忙按了接通:“秦总,不好意思……车不好等,我马上就到。”
“等一等,”秦初声音语气很平,“你出电梯原地等我。”
林鸳依言打发走了服务生,不多时便从走道尽头看见大步而来的秦初。
他只穿了件白衬衣,领带松着,敞开的领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一开口已有些许酒气:“一会不管几个投资人说什么你只管先应着,做不到的,事后芮静自会推掉,酒桌上的事天生口说无凭,不要太较真。”
“好,我知道了。”林鸳淡淡地应了,纵使她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身在圈内也早已习以为常。
秦初只觉得眼前的林鸳同记忆里那个婴儿肥的少女重叠又分开,除了这双眼睛再找不出相似之处,当年这小姑娘还曾滴酒不沾呢,现如今也已经是个中老手。
念及此,他抬手将她因为赶路而凌乱的刘海拨回耳后,指尖不经意地自她颊边撩过。
林鸳似乎没有在意,先一步朝前走去:“我本就来晚了,还是赶紧进去吧。”
秦初的手指还残留着她面颊的温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指尖,垂眸沉默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