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风寒,叶景琛只觉得耳廓冻得发麻,只有贴近手机的地方稍有暖意。他伸手捂了一下左耳:“我就是想在新闻出来之前先亲口和你说一声,我已经提了解约。是rm那边通知说拍摄暂停,所以今天的事不是因你而起,别乱往自己脑袋上扣帽子。”轻笑一声,“你又是不是我女朋友,哪来那么大魅力让我误了拍摄来接你。”
林鸳被他气笑:“是是,我当然没有……”这世上除了那抹自带光环站在巅峰的“白月光”,哪里还有人值得叶大影帝挂心?
“那你解约之后打算怎么办?不至于就这么退出圈子吧!”如果叶景琛这样隐退,恐怕真的要“哀鸿遍野”了。
对面低低的一声笑:“不会,你这么衰都还在拼,我又怎么会隐退?”
“……那是要加入其它公司咯?谈好了吗?”想挖他的人多了去,也不愁没下家就是了。
“还在谈,定了告诉你,”叶景琛轻咳了一声,“那就这样,早点睡吧。”
林鸳“嗯”了声,无意中瞥见楼下路灯旁一个黑色身影隐入树荫,看不分明,急急地问:“你现在人在哪儿?”
叶景琛走在小区林荫下,已经看不见林家窗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夜半三更当然是在家。怎么,你是要来陪我吗?”
“再见,不送!”林鸳气呼呼地挂断电话。看来自己真的喝多了,眼花。
*
这一夜林鸳睡得极不踏实,梦境不断。
梦里的她又回到短胳膊短腿,白皙小脸圆得像只糯米团似的年少时光。
她记得,那年刚刚10岁,那天刚好是她十周岁生日party,家里来了许多客人,少不更事的她收礼物收到心花怒放,拆礼物拆到手指发软。
直到过午,一楼客厅的古董电话忽然铃铃作响,本是听惯了的铃声此刻听来却像不祥的预兆,小小的林鸳刚好在旁搭乐高城堡,顺手接起:“喂?”
低沉的声音说找林剑锋听电话,她乐颠颠地上楼叫正在陪同客人的父亲。只见父亲听了几句电话后脸色大变,吩咐管家招待好客人,就匆匆叫上司机走了,她不明所以地到处找寻母亲卢筱蕊,却遍寻不着。
那天直到入夜,送走了客人,她才再次得到父母的消息,传讯回来的却是司机的电话--林剑锋心脏病突发住院,危在旦夕,二十分钟后司机在家门口等,接她去医院探望,怕是要见最后一面也不一定。
无论管家和保姆怎么安慰,林鸳还是吓得坐在礼物堆里嚎啕大哭,那二十分钟就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最终,她没能等来林剑锋的司机,反倒是卢筱蕊忽然回来,也不顾哭成泪人的小女儿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径直上楼去了卧房,半分钟后拎着行李箱下楼来,一手牵上林鸳,直接开车走了。
林鸳看着卢筱蕊美艳而严肃的侧脸和耳边摇荡的细长耳环,怯怯地问:“妈妈?我们是去医院看爸爸吗?爸爸会不会死?”
“我们现在去机场,”卢筱蕊看也没看林鸳,瞥了眼手表,“航班还有一小时起飞,待会你听芳姐的安排。”顿了顿冷淡地吩咐,“要听话。”
于是,林鸳十岁生日收到的堆积如小山的礼物,她只摸到了其中一组乐高积木,其他的,连摸也没摸过。而林家那间奢华的独栋别墅,在这一晚之后,她再也没回去过。
梦境里,一切都模模糊糊……等画面再清晰可见时,林鸳已经身在一间三室一厅的半新屋子里,她记得这里--十岁的她在这间屋子里住了整整六年。糯米团子似的她蜷坐在窗边,整日看着小区门口道闸进进出出的车辆发呆,芳姐在厨房里招呼“卢鸳,吃饭了”。
林鸳这才想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名字,是卢鸳。
*
指尖湿热,林鸳下意识地一挥,却打在毛茸茸热烘烘的东西上,猛地睁眼只见小奶茶前爪搭在床沿,正热情地舔着她伸出被窝的手。
林鸳深深地呼了口气,胸口的烦闷才稍微松了些。
猛然想起昨夜的“劲爆消息”,她忙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三两下开了微博。
没想到却并没见着#叶景琛解约#的话题,再一看时间,才刚六点半……想来各方人马都还没放话,可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鸳随手翻了几页,猛然有几张自己在《逆凰》里的剧照和定妆照杀入眼帘,果然日经,这又要开黑了?毕竟她在这片里的角色是朵不折不扣的黑莲花……
可这一次出乎林鸳意料,微文里赞她将这朵本该人见人恨的黑莲花演绎得有血有肉,叫人心疼,顺道赞了一下造型师和演员的颜值,感慨演艺圈里如今踏踏实实塑造人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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