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鼓励我加入吗?”
林鸳闻言,放缓了步子,月色下侧颜如凝玉:“卓玛是个单纯姑娘,你不许逗弄她。”
叶景琛原只是句玩笑话,没料到林鸳竟会这样认真作答,嬉笑的神色凝固:“你觉得我大老远到这深山来,是为了追寨花吗?”
“我是不知道大年夜你不和家里人待着,跑这里来干嘛。”林鸳回过头,继续朝前走,“但想告诉你,周家寨的姑娘对折火看得很重。你要万一同谁折了火,又不对她负责,她会被笑话的。你可不要胡来。”她真担心,若是有小姑娘邀他,他那来者不拒的性子上来了干干脆脆地同人家折火,然后隔天又拍拍屁·股回都市里做他的万人迷,平白伤了姑娘的心,还得害人家被嘲笑。
“折火是什么意思?”
“就是照亮余生,一起走下去的意思。”林鸳简单地说,“你可以当做,定情。”
叶景琛勾唇,还真是古朴有趣的定情方式,跟在林鸳身后混进人群时,台上的小伙子已经笼着双手,扯着喉咙倒数:“十……”
“九——”众人立刻和上。
林鸳也双手虚握在唇边,跟着大声倒数。
叶景琛看着一圈毛绒包围中她兴奋的侧脸,总觉得在这个遥远的山村里,完完全全褪下战袍的林鸳,又恢复成他记忆中软萌的小姑娘。若她一直这样,也很好,护她周全什么的,也挺有趣。
可是,身世这种东西,最不可控。就像林鸳无力改变谁是自己的父母一样,他也改不了。
为了站在一起,与其屈尊降贵,不如并肩登顶。收回心底那一丝“就算她什么也不是,只要有我在就行”的念头,叶景琛深深吸了口气,硬下心肠。
“三——”
“二——”
“一!!!”一阵欢呼,叶景琛本以为随之而来的应该是雀跃,却不料画风突变。
刚刚还肩并着肩,哥俩好的男青年,忽然都跟月圆夜化身小野狼似的,耿直了脖子,三三两两成对峙之势,性急的甚至已经缠斗在一块儿。
稍一打量,他就会过意来,想来……这就是“女神争夺战”了,赢了的那一个,能获得同“女神”折火的机会。
女神可不止吴卓玛一人,只不过她面前激斗的青年更多一些。
另外也有相貌或清秀或妩媚的年轻女孩子面前有爱慕者正在比划,什么花式切磋都有,只不过稍显粗犷。
林鸳瞧得起劲,头也不回:“他们呀,要是登上擂台,说不定还真能拿奖牌。你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徒手攀崖都毫不费力。”
“格斗靠得可不是蛮力,”眸光微闪,轻轻一笑,“你以为是拔河吗?”
“就你能,你什么都懂。”林鸳赌气地不看他,偏过脸恰巧看见戚风执着一根木枝穿过人群径直朝她走过来。又来!每年来一次,他不嫌烦,她都审美疲劳了好吗?眼珠一转,跳转回身拉起叶景琛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轮到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叶景琛不言不语,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笑盈盈地回身,恰迎上走来的戚风。
戚风看着面前牵手的两人,险些将手中木枝折断:“阿鸳,你要和他一起折火?”
“啊,是啊……”林鸳红艳艳的唇瓣微抿,一副娇羞的模样。
“你不用为了拒绝我就和他演戏,我不会逼你!”
是,是不会逼,也就是跟个大柱子似的从12点开始矗在她跟前,直到最后一对情侣走光光,送她回家,然后再周家门口一通热情洋溢,听得她却蜜汁尴尬的告白——令人佩服的是,年年不带重样。
“才不是演戏,你看,我是真的去折火啊。”林鸳拉着叶某人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篝火堆走,走了一半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去拿木条,又急转弯。
“找这个?”叶景琛抬手,一根细长的木枝竖在她眼前。
“哎?”他从哪儿弄来的。
“刚路过,顺手拿的。”
林鸳眨眨眼,他怎么会有这种先见之明?余光瞥见戚风的目光飕飕跟小刀子似的,顾不上多想,硬着头皮走向篝火。
已有情投意合的年轻男女两手共执一根木枝凑近篝火堆引燃,叶景琛微抬下巴,示意林鸳也握住木枝上端,还没等她伸手,就听身后戚风一句“我要和你比试”。
叶景琛不疾不徐,看了林鸳一眼:“横刀夺爱也在规则之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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