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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道:“不是你说让我按着圣上的旨意办事吗?圣上的旨意就是相关之人一律锁回大理寺拷问。”
封况:“这……这小弟就无能为力了。”
魏安气道:“你……你这只……”死狐狸三个字在对方笑眯眯的目光中愣是说不出口。魏安只好万分挫败地拿起茶盏一饮而尽。不想封况刚为他续过杯,当即烫的直跳脚。
封况摇着头道:“端方兄,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商量,急疯了可划不来。”
魏安闻言手指着他怒吼道:“封况!”
封况见好就收,道:“小弟在,小弟在。端方兄,你先别急,先坐下,待小弟好好帮你想想。”
魏安哼声道:“这还差不多。”一面说,一面坐了下来。
但见封况思索良久,问道:“端方兄,可有确实的人证物证指向泰王、王氏二人?”
魏安:“有份王氏给的授命书,上面写着奉泰王之命,署名是王文轩。字迹我已找翰林院对过来,确实是他的没错。至于人证,有好几个路人均说曾听王氏的下人提起过什么杀手、残月门之类的话。”
封况皱皱眉:“这可算是铁证如山了。如今你却是进不得,退不得了。抓人来问,显然行不通;若不往下查,言府和紫云观那边未必罢休。怎么做都落不得好。”
***魏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瞒老弟,我连辞官之心都有了。若只是言、王两氏之纷争尚还好说;可这中间一夹了个泰王跟紫云观……唉!得罪泰王死;得罪言氏和紫云观虽不至亡,然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我受的了。你说,我怎么偏摊上这倒霉事了?这泰王爷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对言氏下起了手?既要下手,也该挑别处,怎么偏要算上紫云观,唉!” ***
*** 封况听罢也陷入沉思:泰王究竟为何要对言氏下手?于公于私人都寻不着理由啊!泰王底下的好多门客可都是从言氏族学出来的,他这么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不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泰王走了这么一步险棋呢?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算了,还是按着太子吩咐的,且看试他一试。 ***
思及此,遂同好友道:“端方兄,小弟倒有一馊主意可助你从此困境中脱身。就不知端方兄敢不敢了。”
魏安闻言眼前一亮,迫切地道:“贤弟果有好主意只说便是。现下这个情况,有什么敢不敢的,左右不过是一死;再不行,回老家种地去。”
封况呵呵一笑道:“若真能去种地倒也自在。”见对方瞪着他,忙继续道,“端方兄别急,待小弟细细说于你听……”
如此这般一说,魏安思前想后计较一番,咬咬牙道:“行,就按着你说的办。倘若真能混过去,为兄自当重谢!”
封况笑着道:“重谢倒不必了。你我相交数十年,岂有你出事,我袖手旁观之理?”
魏安扫去阴霾,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全然忘了方才是谁戏弄于他。
深夜,泰王府主院,泰王妃一面拨着灯花,一面漫不经心地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一黑衣蒙面人跪在屏风外道:“回王妃,都办妥了。明日王爷狩猎回府后,大理寺卿就会登门拜访。当时王爷必定雷霆大怒。”
泰王妃翘起嘴角道:“雷霆大怒才好呢。王琼芳,还未过门便被王爷厌弃,纵使你有倾国倾城之姿也无用。哼,我看你拿什么来跟我争,跟我斗!对了,那药的效果如何?”
“回王妃,那王琼芳已然有些疯癫之状,不过还不甚明显。”
“这样最好。等她用完了,再备些别的给她,也比对那个下,药量不需太多,半疯不疯的才是我要的。”
“是,王妃。王妃,纪岚曦那要不要也……”
泰王妃挥挥手:“她那里就不必了。一来,倘若两个侧妃均出了事,难免不惹人怀疑;二来么,我还需要借她的肚子得个儿子呢!等她产下个小王子再来慢慢儿收拾。”
“王妃英明!”
“成了,你下去吧,继续盯好了。”
“是,王妃,属下告退。”
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泰王妃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泰王注定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