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往她们面前经过不也没说什么。怎见的就逮着我们了。”
言莉绾道:“什么?菲妹妹的丫鬟也在那?”
巧意道:“可不是,比我们去的还早呢!”
言莉绾道:“胡闹!便是母亲现在不说什么,过后焉能不寻理由惩罚?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提着点,劝着些。”
巧心撇撇嘴道:“奴婢们可说不动那两尊,没得还被抢白几句。”
***巧意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两个主儿可傲着呢,还不如原先的花文、花思,虽有时自私了点,到底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的,那两个,哼,拉倒吧!依奴婢看,菲小姐早晚得栽在她俩手上——竟不说为主子各处交好,居然到处结仇去了。两面三刀,看人下菜碟儿,说一套做一套,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全开,背地里那些丫鬟婆子不晓得多恨她们!”***
言莉绾一惊道:“竟有此事?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早点说于菲妹妹,让她管教管教,免得将来被耽误了。不行,我得过去说一声。”语毕便要出门。
巧心忙拦下她道:“哎呦,我的小姐喂,咱们就是怕您这样才遮掩着不说的,您现下去了,不白费我们一番苦心了吗?”
***言莉绾推开她道:“你们两个如今是越发大胆了!先前我怎么叮嘱你们的?因我不方便常去串门,特特让你们帮我多留心菲妹妹那边。你们倒好,知情不报就算了,现下竟还拦在里头,莫不是我要做什么事还得你们同意不成?既这样我也不用做这小姐了,索性让你们俩做去,可好?”***
***巧心巧意忙跪下磕头道:“小姐言重了,奴婢们不敢!小姐,奴婢们知道您因先前未替茜小姐尽心,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碰到菲小姐的事,便十二万分的上心。但是小姐您这样做确实是大大的不妥啊!先别说夫人那边会不会菲小姐迁怒于你,头里菲小姐自个儿也不见得会承您的情。您看这么久过去了,她可曾过来找过您?可曾差人来问候过?”***
言莉绾道:“你们哪里知道她的难处。如你们所说,现下最要低着头做人的便是她,哪里还会这般活跃。她不来也是怕牵累到我。”
巧心道:“便是如此,小姐现下过去岂不白白辜负了菲小姐的苦心?”
言莉绾摇摇头道:“若是我主动的,母亲再不会疑她。行了,你们快快让开,我自有道理。”
***巧心巧意无奈,只好起身服侍她去菲乐居。心下暗道:也不知菲小姐给自家小姐吃了什么迷药,竟这般的维护。唉,也不知怎么的,她们总感觉菲小姐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怯懦,许是冯姨娘事件留下的阴影吧。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冯姨娘这般厉害的人,生的女儿怎会像小白花一样柔弱?算了,她们自己多留着心好了。***
彼时,龙啸山庄念雾楼里,公子墨一面作画,一面听着揽思的汇报。
半刻钟后,他微抬起头问道:“没了?”
揽思道:“还有。”
“继续。”
“是。飞花说,谢广然已得到圣上的许诺,待慕月河一事了结,便赐下婚事。”
“谢广然说了要与何人赐婚吗?”
“不曾。”
公子墨画完最后一笔道:“很好。”默了会子又说,“既然他如此喜欢赐婚,帮我传话给宫中的那个,就将……就将毓琉乡君许配给他好了。”
揽思一顿,道:“公子,那毓琉乡君可是……”
公子墨挑挑眉:“怎么……”
揽思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很配,很配。”暗自叹道——这下有那谢广然受的了。
***原来这毓琉乡君虽说是乡君,但却不是什么宗室之女,本是乃居住在麓山山腰的一个乡野孤儿。概因有次太后登高途中,不慎走失,差点儿回不来。多亏了她及时出手相救。中间到底发生何事,究竟也无人知道。只知此女极得太后眼缘,硬是逼着圣上封了乡君。据说原本还想给个郡主,不过被圣上驳回了——到底出身太低,高了太过惹眼。传闻中此女长相平平,不通文墨,性情还颇为彪悍。要谢广然那样自恃甚高的人娶她,还真是……公子果然很知道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公子墨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又道:“至于那言学煦的事儿,让飞花先看看。若言素绾能处理,便让她自个儿处理;若处理不了,再叫谢安方出手。万民书什么的,先让谢广然折腾着吧。泰王和太子那边命他们多留些神,这事只怕还有的闹。待会儿我再修书一封,让飞花送到言老太爷手上,他自有打算。”***
“是,公子。”
“这些日子那些门派有什么动静?”
“回公子……”底下却是些江湖琐事,甚是无趣,暂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