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笑话吗!”
杜氏温言劝道:“好了,老爷,妾身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您就别操心了。朝堂上的事儿就够忙活的了。”
言伯平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操心。可一个儿子教不好,最多祸害自己家;但若一个女儿若脚不好,祸害的可是别家几代。日后我们结亲的几家左不过就那些,出不了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杜氏道:“老爷放心。因着近段时日事儿过多,妾身总不得闲儿,也就松散了对她们的管教。等过些日子妾身空了些,必会好好把规矩立起来,定不会连累老爷受罪的。”哼,告状?果真是过久了清闲日子了。
言伯平点点头,拉过杜氏的手拍了拍道:“真是辛苦夫人了!这次的事一定要严惩!不然往后一个两个的都学了样,那还了得!”
杜氏娇嗔道:“瞧老爷说的,女孩儿家家的最是金贵,哪里能往重了去。万一一个不留神破了相,岂不毁了她一辈子?”
言伯平道:“秦嬷嬷不是在大理寺学了些么?怎的,难道连那些里重外轻的招儿都不会?”
杜氏犹豫地道:“可是老爷,用那样子的方法会不会过了些?内里的伤儿,一时半会儿的可养不好的。”
“就是要重着些,才好叫她长长记性!我看那些丫鬟什么的你也不用审了,都是各为其主,再审,也审不出个结果来。况且用丫鬟顶罪就没事儿了?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我们家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你随便说几句,就说丫鬟都招了,省得浪费时间。”
“是,老爷。”杜氏暗暗翘了翘嘴角。
***言莉绾坐在凳子上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这么设计陷害于她?目的又是什么?她有什么值得那人算计的?难道是素姐姐?不可能!自己有的她都有,便是自己没的她也都有,没有理由;要不然是菲妹妹?也不对!方才的情景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般情真意切地为她求情,怎么可能是她?那到底是谁呢?谁这么恨她?她一个小小不得志的庶女,哪里能碍着那人的道儿?***
未等她思量出个子丑寅卯来,门忽“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杜氏带着秦嬷嬷并两个婆子微笑着走了过来。她忙起身行礼希翼地道:“见过母亲!母亲,可是审问有了结果?是不是已经查明同女儿无关了?”
*** 杜氏挥挥手,两个婆子忙退下。只听她笑眯眯地对言莉绾道:“莉丫头。原来呢,我是打算让你去思过堂待三日就当了结的。谁成想你不领情,派人去找了你父亲来,素日倒是小瞧了你,没料着你还有这本事。人尚在里面关着,还能毫不费力的搬来救兵,真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
***言莉绾慌忙摇摇头道:“母亲,女儿没有!女儿真的没有派人去请父亲!女儿一直待在这屋子里,母亲你是知道的啊,女儿怎么可能差人去告诉父亲?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女儿虽糊涂,也断不会嚷得人尽皆知,这样于女儿有什么好处?母亲细想想便可知其中不合理之处。”***
杜氏“啧”了一声道:“没想到这小嘴也挺能说的。但是很可惜,不管是不是你派人或者是朱姨娘着人去请的,都不相干。因为你父亲说了,要秦嬷嬷务必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哦,对了,你的两个丫鬟也都认了,说东西就是你偷的,这下可心服口服了?”
言莉绾大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女儿没有做下的事,她们去哪儿认?母亲,求您帮她们带人,女儿要和她们当面对质!”
杜氏怜悯地望了她一眼道:“莉丫头,这个恕母亲无能为力。也是你父亲下的令,说怕你将事情推倒丫鬟身上或拿丫鬟发泄,所以在你反省好自个儿之前都不许你见她们。你还是快跟秦嬷嬷去吧,晚了,你父亲可要生气了。”
言莉绾死命摇着头道:“母亲,母亲,您不能这样!您不能什么都没查清就给女儿定罪,这样对女儿是不公平的!母亲,母亲……”
杜氏状作无奈地道:“是你父亲亲自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言莉绾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角道:“那母亲,您让我见见父亲!我好好跟父亲说说,相信父亲一定会理解的。母亲,求求您了!”
杜氏轻柔又不容置疑地拉下她的手道:“莉丫头,你父亲说了,暂时不想看到你。听母亲的话,你先跟秦嬷嬷去,你父亲那儿我会找机会再劝劝的。眼下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都是错。乖,听话。”
谁知言莉绾只倔强的摇头恳求见言伯平。杜氏顿时没了和她周旋的耐心,忙使了个眼色给秦嬷嬷,秦嬷嬷会意,便招呼门外的婆子一起,拿东西捂着言莉绾的嘴,把人带走了。杜氏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拍了拍被言莉绾拽皱的裙摆,轻蔑地哼了一声,自去处理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