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原本娘是相准了如若和如茹两个。”说到此处,瞟了一眼一旁的秦嬷嬷,秦嬷嬷忙尴尬地垂下头。杜氏继续道:“她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不怕不忠心。不过既然你祖母开了口,那便罢了。怎么样,要不要自个儿掌掌眼?虽然娘亲把些狐媚样的都摘了,余下些安分规矩的,但也要看你自个儿喜欢才是。”***
素绾听罢心下有些微不舒服,考虑了片时道:“不用了,娘亲看好便是。”
*** 杜氏感慨:“就没见过你这般不上心的!你瞧瞧你嫂子给你大哥抬的那两个,费了多少心思!你大哥等闲不去她们两个院子。不趁早拿捏住,呶,就同你二婶一样,被几个妾氏压制着,只知守着她那木头继子。不过我儿也不必担忧。你二婶那样,一部分是因着自个儿没有生养;另一部分,也跟她娘家没有个亲兄弟帮衬有关。你跟她不一样,除掉那两个庶的,你可有两个嫡亲兄弟。那墨家或公子墨若敢胡乱委屈你,只管差人送信回来,一准儿让你大哥他们飞赶过去,好生跟他们理论理论!”***
素绾哭笑不得:“娘亲,您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
杜氏道:“正经大实话呢!正该你好好记着才是。娘现在就后悔怎么不早些教你这些,如今都怕来不及,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在教你。”
邓嬷嬷帮腔道:“小姐,您就听夫人的吧。做人媳妇不比做女儿,明里暗里多少委屈要受,更何况您还是长媳宗妇,越发要多担着些。”
正劝着,帘外丫鬟禀报说,言老太爷有请。杜氏等忙先止住,匆匆赶去荣寿堂。
***进得堂内,顿觉一片肃穆。言老太爷、老太君,言伯平并言学杰、言学煦兄弟均在,却无嬷嬷丫鬟,连卢、童二位嬷嬷都未在旁。互见过礼后,言老太爷便命杜氏及言学煦随言老太君一道去到内室。杜氏等不明就里的跟了去。待二人走后,言老太爷示意言学杰关上门,而后斟酌了一番,对素绾道:“那年上元公子墨去见你,可曾提过什么东西?”***
素绾转了转心思,料想祖父指的是那东西。其实自己只模糊的听兄长提了些,知道这东西对墨家尤其是公子墨至关重要。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不得而知。遂面色如常地道:“回祖父,并未提过任何东西。”
言学杰悄悄望了胞妹一眼,几不可闻的笑了下——自己这个妹子真是淡定的很,面对祖父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装不知,看来自己可稍稍放心些。公子墨,墨家便是想欺负,也要费一番脑筋。
言老太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孙女道:“真的没提过?”
素绾依旧平静地道:“回祖父,真的未提过。”
言老太爷遂陷入沉思。等了许久,方道:“清羽,你知道为何墨氏一定要从我们三大世家中选一人迎娶?”
素绾道:“孙女不知。”
言老太爷道:“这是几个祖先之间的约定。”
“那为何从前不曾……”
言老太爷轻叹了口气:“因为墨家尽出些痴情种,却是痴情反被痴情误!在墨老太爷之前的几代曾有过,之后就……旁的不多说,还是先细细告诉你墨家现如今的情况,免得嫁过去后闹出笑话。进之(言学杰的字),你同你妹妹说说。”
***言学杰恭敬地应了声“是”,而后面朝素绾道:“墨氏现任宗长是墨君逸,筮日行冠后接的任,是四大世家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宗长。换言之,妹妹就是最年轻的宗妇。”顿了顿又道,“墨君逸是独子,其母夕氏难产而亡;其父墨天翔自其母过世后便不理世事,去了道观修道。其祖父墨穆墨老太爷是前任宗长,哪怕如今卸了任,威信犹在,加上墨君逸时常在外,仍是行着大半权力。祖母棠氏,常年卧病在床。来送嫁的是墨君逸的嫡亲二叔,墨天翎。与已故发妻谭氏,育有一女,正值金钗之年。” ***
素绾一愣道:“已故?那谭氏是……”
言学杰直直地望着她,沉重地道:“同样是难产而亡。且其祖母棠氏,也是生产之后得的病。”
素绾怔了怔道:“怎的这般巧?三人均是因生产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