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说了只去两日,便果真是两日,第二日一早,便差人来椒房殿,说是下午便到,晚上就歇在椒房殿。
“娘娘,陛下的意思是……”流年听明白了传话之人话里的意思,不安道,“娘娘,您每次都是推脱,只怕……”
陈娇沉思片刻,道:“把消息放去卫子夫那里。”
卫子夫,我倒要看看,窦漪房到底教了你多少本事。
“卫子夫?”流年不解,“娘娘何必为自己树敌?”
陈娇不愿多解释:“我自有打算,只是现在不便和你明说。对了,之前让你们整理的放出宫的宫女名单,怎么样了?”
“已经整理好了,娘娘现在可要看?”
“嗯,拿来我看看吧!”
陈娇让人将竹简送来,才看了两行,便听宫人前来禀报,说是江都王前来辞行。
听到消息,陈娇一愣: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要走呢?
“请江都王进来。”
“喏。”
挥退了伺候的人,独留刘非和自己在殿中,陈娇吩咐流年在外守着,这才问道:“怎么突然要走了?”
“我在长安留的时间已经够长……”
刘非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陈娇焦急的呼声打断:“你的脸怎么了?”
刘非的眼角,有一块暗紫色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只是……堂堂江都王,当今皇帝的亲哥哥,有谁胆子那么大,敢打他?
“不碍事,”刘非摇摇头,“过几日便好了。”
陈娇唤人拿来两个热热的白煮蛋:“我帮你。”
“阿娇,”刘非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
长叹一口气,陈娇道:“你一会便要走了,非哥哥,阿娇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非哥哥,你还不愿坦白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
“是彻儿吧!”陈娇其实第一个猜的就是他,此刻见刘非微微惊讶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就知道,除了他,你应该都不会甘心挨这一拳的。不过……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不过兄弟之间许久未见,用男人的方式叙叙感情罢了。”刘非敷衍。
昨日刘彻走之前去了他那里,没说上几句话,就和他打了起来。这缘由,便是如今这个弯着身子,小心翼翼控制力道为他在淤青上揉着的人。
“真的?”陈娇不信。
“真的。”刘非安慰她,“你忘了,小时候我和陛下也常常打架,自从他当上太子,我和他就好久不曾这么酣畅淋漓地打一架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陈娇想起小时候刘彻被打了找她撒娇的模样倒也信了:“他……不会也和你一样吧?”
一想到刘彻顶着脸上的淤青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样子,陈娇好笑之余却又有几分担心。
“我可不敢让他脸上带伤,不过他也挨了我几拳。就是不知道,我这次一回封地,何年才能再见你。不过……我这次走,倒是比之前放心了。”
“放心?”刘非突然的话让陈娇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像是……在托付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联想,但她讨厌自己的这种想法。“你真的放心吗?长乐未央,每一个可以让我省心省事的。”
“有陛下护着你……”
“你信我吗?”
刘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瞧见他脸上的淤青散了不少,陈娇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道:“若是信我,便别再说这样的话。我有我的打算,我靠自己也能平安无事。非哥哥,明年你生辰的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嗯。一件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
刘非今年的生辰还未到,明年的生辰,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见陈娇故作神秘,刘非也不追问,换了话题:“陛下是不是今日回来?”
“是啊,怎么了?”
叹了口气,刘非犹豫了一会,还是提醒道:“窦家的那些人,只怕明天会……毕竟我一离开长安,他们就没有胁迫了。”
陈娇自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窦家真的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倒,我的后位也早就保不住了。放心,我自有对策,你不必担心我。我自然清楚窦家还有底牌,但我也有。如果不来一招以退为进,我又怎么能让他们无翻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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