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该给阿宛送些节礼过去。你去准备一盒给我,我让人送去给她。”
刘氏:“……”
临出门的时候,还想着刘府里的那个人。刘氏心里很不爽快,但她不会违拗郭荣,当即就让婢女去准备了一礼盒脂粉给郭荣。
郭荣叫了郭阮来,他看了看礼盒里的脂粉,这才盖好,又找了个包袱皮将盒子包好,递给郭阮道:“你叫个人随你赶去刘府,将这个节礼送给世子手下的幕宾阿宛。”
也就是郭阮年纪还小,郭荣才让他这么晚去刘府见昭宛,不然就会显得失礼了。
郭阮是在内院里的混的小仆,心思比其他小子要八卦得多,他当即就明白自己要去送礼的对象是那个和郭荣传有闲话的剑士,只是那个剑士分明是一个小郎君,但是也有商铺里的伙计说他该是女娘,这都让郭阮疑惑了。
郭阮要出门时,问郭荣:“大郎,还需要说什么吗?”
郭荣道:“不需要,你快去吧。”
郭阮这才走了。
按照礼仪,无论如何该写一个帖子才对,不过他们这些军将之家,能粗通文墨就算不错,根本不会像南边那么在意这些,所以送节礼,也就只是那么一盒节礼了。
郭阮离开后,郭荣又去见了郭威,很快就带着人,骑马进入风雪,疾驰向了城门。
因他是有紧急军务,城门在风雪交加的夜色里打开,数十骑穿过城门,消失在了城外一片苍黑白芒的原野里。
白可久随着白承福出了太原城,他气得脸色发青,在他的部下前来接应他,看到随着白可久进城的人此时都变成了尸体,自是非常愤怒,得知这些人都是被刘知远的人所杀后,他们便对白可久道:“首领,我们为何不冲入太原城杀了刘知远那老匹夫。”
白可久皱着眉,手握着剑柄,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刘知远。”
白承福在旁边说道:“如今雪下得不算大,我们赶紧离开太原才是,这时候别说杀刘知远了,如果刘知远此时派人出来截杀我们,我们当无力反抗。”
白可久虽然气愤非常,但是在部下被杀之后,他倒是回复了一些理智,说道:“走!”
因风雪渐大,白可久带着部下同白承福只得暂时宿在交城,交城东据太原,西邻离石,也是一重要战略要地。
白可久带的人太多,他们强占了城中一大客栈的房屋,甚至占了旁边的民宅,将屋主赶出了房子,屋主无法可想,不仅不敢和这些吐谷浑人理论,因怕被这些人无故杀害,只得赶紧带着财物和衣物去其他人家借住,完全不敢声张。
白可久来到白承福的房中,对他说道:“大首领,我绝不想再待在河东受刘知远那老匹夫的气,我这就让人去联系契丹,在这里,还不如去契丹。待我带着契丹兵一起南下,就是让刘知远死在我手里的时候。”
白承福呵斥他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跟着契丹时候的事了吗,契丹人贪婪无比,只会让你为他们卖命打仗,还要搜刮你的财货,也不会把你当兄弟。”
白可久说:“难道晋国不同样是这样?”
白承福道:“如今石重贵是将我们当兄弟看待。”
白可久哼道:“只是优待你而已吧。他可没有给我什么好处。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去契丹。我这就派人前去联络契丹国主。”
白承福根本无力节制白可久,再者,他自己本来也只是为利益卖命而已,契丹给的条件好,便投靠契丹,晋国给的条件好,便跟着晋国。
如果白可久能去试探出契丹国能给他的条件,他也并不是非得一直在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