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雨突然间上升而且还被一只手牢牢的拽住,小嘴便瞪圆了,“你你……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三个手抓着手在浓雾中乱转,突然就掉下来了。那破浓雾,让我们看不清。”萧贝呀呀呀直骂坑爹:“还好我们比你们两个运气好一些,我们身上好歹有一玄铁链子,而且掉落时是沿着岩壁掉落的,不像你和医尊大人落在正中间。不过,我们三个挂在这里老半天,你们两个腻腻歪歪老半天竟也没发现我们。”
流雨:……
她望了望萧贝三人,抽了抽嘴角,“谁让你们一声也不作,我们哪有时间观察你们这个方向,而且你看你们三个,都被烤得和石头一个颜色了。”
流雨的手被景歌抓着,但她也没放下心来。看了看萧贝紧抓着的链子,心想这样一个挂一个。总归持不住,而他们几个又都实力弱,无法攀岩,下场,估计还是死翘翘啊。
“别苦瓜脸了,小雨,你刚刚不是还说,险境可浴火重生、弱者也可成才吗?我们这群弱渣渣现在还是弱渣渣,没有享受过成为强者之后的爽感,可不想死。”景歌望着流雨,安慰道。
当然,这也算自己安慰自己吧。
不过这安慰之后,她便再没心思说话了。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深入岩壁的钩似乎突然松动,下滑了一小段,承着四人的身体摇摇晃晃。
而那钩,已只浅浅探入那岩石之中,看那样,似随时可能破岩而落。
“***!”萧贝大骂一声,脸色难看。
显然,他也看得出,这钩承受不了四人的重量。
“你们又被我拖累了。”流雨嘀咕着,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三个也不会突然陷入到这种危机境地。
“闭嘴!”三人同语。
简竹瞪了一眼流雨,说道:“今日可爽了,以前都是你救我们,今日总算轮到一次你落魄了。”
“你这丫头,还幸灾乐祸起来。”流雨一哼。
接着又望景歌,她好像已经没什么力量再抓住自己了,那烫红的手有些发抖,额上直冒汗,咬着牙,显然极其吃力。
流雨一咬贝齿,询问:“你放不放手。”
景歌不语,仰着头看抓着她的简竹,问:“你放不放手。”
简竹仰头,问萧贝:“你放不放手。”
萧贝托着三个人的力量,可谓是更加吃力,那牙都快咬进唇中,声音颤颤却还是大呵一声,“屁!老子男儿壮汉,拖着你们几个小丫头轻松得很。”
又一咬牙,他朝着三个丫头又一声呵,道:“你们三个,要不要赌一把,就赌我们能不能出去。”
流雨突然望了望顶,又望了望上面完全没打算放弃自己的三人,心中仿佛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比那岩浆的温度更烈,将她的心,捂得炽热而滚烫。
人心,有黑的,也有红的。
这世间,也有那么一群人,弱,但不屈,有血、也有肉。
她一咬牙,望那链,突然间一字一句说道:“不,没意思。我们赌点别的。就赌——我们这群弱渣渣出去后,有没有可能在强者领地也占得一席之地。”
她说,出去后。也就是笃定着,坚定着,他们必能出去。
“我赌自己出去后,能将易嵩老头踩在脚下,强者为我之奴,哪怕——我是杂灵根废体!”少女对着熔岩山谷,一字一句,似发誓。那声音回荡,似滚烫的,灼得人心口也发起热来。
许是被这份热给点燃,景歌朝她一笑,说道:“好!我赌自己哪怕是在望天一水这强者如云之地,也能成为一方名女,捍卫尊严,能护我所护。”
“我赌!出去后,我可以成为望天一水有名的炼器师,然后,小雨丫头你能够看得上我炼的器。”萧贝红着脸看了下流雨,说道。
“我赌——我可以将我们唐家商业发扬到大陆各地,财源雄厚到这帝国之主也得巴结我。”简竹仰着小脸,眼里泛着绿油油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