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塘在楼梯门口被医护人员给集体拦住,他挣扎地剧烈极了,好像和这些医生有什么深仇大恨,表情狰狞的几乎扭曲了他清俊的面容,他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旁观的医生几乎觉得他会暴起,将拦住他的护士医生咬的遍体鳞伤!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
沈塘喊完,一旁站着的邱泽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想回家了,“医生检查完你身体,没问题就可以办理一下,离开医院了,你先别激动好吗?”
也许是他熟悉的声音,也许是这番话说进了他的心里,总之沈塘不再抵抗,而是温顺了下来,乖乖地跟着做了一圈检查后,办理手续离开了医院。
两个人并排走在大街上,沈塘的内心涌起了一种荒唐的感觉。
201x年是他刚认识邱泽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大一的学生,刚刚为了重病的妹妹辍学,而奔波在各处的餐馆里。因为血糖太低,而被邱泽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后来邱泽听说了他的情况,收了到他开的福泽堂当学徒,还给他开了高达3000元的学徒工钱,这在当时的沈塘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那时的邱泽在他心里恍若天神,高大英武,正如紫霞仙子说的那样,沈塘曾经荒诞又期盼地想过: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可他猜中了前头,却永远猜不着这结局。
五年后,他被自己的盖世英勇塞了三万块钱,可笑的赶离了自己第二个家。
“你怎么了?”邱泽看着身边的人面色难看,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沈塘晃了晃头,似乎想要将头脑里的那些杂念给甩掉,他没有直接看向邱泽,而是越过他,盯着他身后的那一棵树,就这样站在路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邱泽吓得不轻,整个人往旁边一跳,嘴里念叨着“受不起受不起”,但却听到沈塘很是清冷声音飘到了耳边,他说:
“你受得起。”
沈塘鞠了一躬,他说:“这一躬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邱泽摆着手,“不谢不谢。”
沈塘又鞠了一躬,他说:“这一躬谢谢你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收留我。”
邱泽:“???”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赶紧揉了揉耳朵。
沈塘最后鞠了一躬,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经泛起了红痕,他声音沙哑,完全听不出来原本的清朗,他说,“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希望你和他这辈子幸福圆满。”
说完毅然决然地转身,趁着绿灯飞速的跑过斑马线。
邱泽还没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脑子还有些迷糊,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追赶那个年轻人,可眼前绿灯转红灯,等到大巴车驶过,对方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
沈塘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眼睛被不断涌出来的汗水糊住,他整个人靠在电话亭上,瘫软着不想说话。等他回过神来,掏出老旧款式的翻盖手机就播出了个一个烂熟于胸的号码,他心口突突跳得剧烈,连手指都有点不稳,汗湿地像要握不住手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熟悉的大嗓门粗犷男人声音穿过电话穿到了他的耳朵里,几乎是同时,沈塘喜极而泣,满脸泪水。
“喂,谁啊——”电话那天的沈爸操着一口可爱的方言,大咧咧地问话。
沈塘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着哽咽接道:“爸,是我,大塘,你和妈还好吗?晴晴身体怎么样了?”
“好好好,大塘我们都很好,你自己在外面要照顾好身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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