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把他带到家里!”邵晏之将手里的碗筷扔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愤怒之下用力极大。碗筷本是瓷器,怎么能耐得住这么大力气,一下子在桌上砸了个粉碎,乒乒乓乓听的人心头一震。
邵父脸上也有些没光彩,这是他第一次带关源回到邵家,却没想到遭到了这么大的看剧,这件事从来都是他理亏,又不能责备,就只能做出安抚的手势,声音低低地说,“源源毕竟是你弟弟,晏之,你不要太激动了。”
“你出去。”邵晏之深呼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如果是在两年前,他会举起手中的东西砸的是门边的人,而不只是在这长桌上摔成碎片,又或者是冲上前去将邵父和眼前这个男人一同赶出家门。
但现在,他已经二十五了,他要学着冷静,学着克制,而不是事事让邵海岚去承担。
她再强,也是个女人。
小时候替他撑起一片天,而他是个男人,长大了就该为他姐撑起一片天了。
“这个家,只要我还在,就是姓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爸,车开了那么久,应该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青年说着,从邵父手中接过公文包,脱下风衣挂在衣架子上。
他看着挂在架子上的修身西装外套,轻轻捻了一下。
“家里这是来客人了吧?”
“家里没有外人来,不可能吧。”邵父也是一脸茫然,不大相信的模样。
“爸,你就先坐着吧。”青年推着邵父在沙发上坐定,很自然地朝着半敞开着门的厨房走去,基本上是无视了杵在那里的邵晏之,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青年向着门边的沈塘露出一个舒缓柔和的笑容,“冰箱里有什么喝的吗?”
沈塘摇头,“这是放食材的冰箱,饮料在客厅里。”
“谢谢,我叫关源,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沈塘。”
“沈先生好,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邵家。”
听到这个“也”沈塘不由得挑起了眉毛,奇道,“关先生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我之前就听说过邵宅里几乎没有外人来,怪神秘的,我就挺好奇。来了之后看到衣架子上挂着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客人你的……”关源说这个话的时候,很有技巧性的停顿了一下,看到沈塘恍然才又继续,“这里除了佣人还是佣人,宅子内女佣总是比较多的,像您这样年轻而且英俊的,恐怕不多见吧。”
听着那声轻笑,沈塘眼角的余光下意识扫了一眼邵晏之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担心。
邵晏之曾经说过,他父亲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可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么厉害。他只用来一句话就挑明了沈塘的身份,眼力又够,从衣服上就一眼看出沈塘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也是,几百块的西装能够跟上万块的对比吗?
明显不能,这说明了什么?对方显然也是生活优渥,养尊处优的。
他几个字让沈塘的心情一沉,又一句话将他捧的夸上了天,光这说话的技巧,从小被宠的我行我素的邵晏之就是拍马也比不上。
“关先生说笑了。”
“那我就先过去了,沈先生。”关源步履从容地走过,沈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极为浅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很舒服,很柔和,跟他的人一样,不具有侵略性,但却如春风拂面,慢慢渗入防备之内。
走道尽头的小门是邵海岚的独立书房,只要她关上大门,就不能有人前去打扰她,这在邵家是人人知道的。
沈塘犹豫了一下,但心里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他走上前,敲了几下门,趁着大厅里的人还没注意,就轻轻推开了书房的木门。
“有事?”邵海岚坐在办公桌后,脸上带着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冷漠少了几分,更多的是一种认真女人的魅力。但凡沈塘有一点眼力,就能看出来,邵家这位女主人,眼底那没有隐藏的少许不耐。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很抱歉,邵小姐,实在是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您需要知道。”这房门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待在这里面,门一关,跟外检简直与世隔绝,什么都听不见。
“晏之又闯祸了?我爸回来了?”
沈塘点了下头。
“哦好的,那我知道了,就让他们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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