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邵海岚直接去了书房。
邵宴之以饭后散心为理由,跟沈塘两个人离开邵家。
夜风徐徐,这建在郊区的住宅绿化做的非常到位,即便是在夏天,走在树荫小道上,感受晚风吹在身上,也是非常凉爽惬意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是刚才在饭桌上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身边的人从出门到现在都挺紧锁着眉头,沈塘不由得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刚才邵宴之和邵父吵了一架,因为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跟邵父打了个照面,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刚才你们吵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邵宴之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吵一架,还算好了。”
“那这是?”
“家里头没有多余的房间,他要你跟我住一间……”
沈塘以为只是这样,当即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什么事么,房间不够了我跟你住一间又没什么。你在我家不也是这样吗?又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你懂什么?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膈应他,希望关源那小子知难而退罢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我爸竟然说……”邵宴之沉默了片刻,好像在寻找如何措辞,“他说关源跟他住一屋。”
“父子住一屋有什么好奇——”沈塘是下意识说出这话的。当然,父亲和儿子住在一个屋子里,又不是跟女儿,很正常。可是从今天见面开始,沈塘就觉得关源和邵父之间哪儿哪儿不太对,看着竟不太像普通的父子,显得太过亲昵,“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把话说完,两人又这么走了几步。
“邵宴之,你跟你姐长的可不大像啊。”
“是啊,其实我从长相上来说比较像我妈的。而我姐除了那一双眼睛,更要像那个男人一些,所以我们两个乍一看,不大像。”一提起买的早就已经去世的女人,邵宴之显然是有些惆怅,连语调都降低了一些。
“那你这个弟弟,看起来长的像他的母亲了,可见那个女人缺失长漂亮。”沈塘说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身边的人。
邵宴之只是嗤笑了一声,没正面回话,“我只在十年前见过那个女人一面,那时候我妈还在,我是在店里见到她的。至于长相,已经记不得了,漂亮……应该是吧。”
“不漂亮怎么会勾的那个男人魂都没了,家都不要了。”
“你有没想过关源不是你弟弟?”沈塘话刚说完,邵宴之就嘲讽地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种?你都不知道,他多宝贝这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之前来公司,也是什么来着’源源想开公司见见世面,你帮着带带他‘,那个嘴脸,我怀疑我才是他捡来的。”
沈塘“噢”了一声,不吭声了。
两人沉默走了一会儿,邵宴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苦笑起来,“我姐跟我说,今晚有事,不在家待着了。”
沈塘啧了一声,当然知道她是不想跟邵父和关源吵,但又实在不想见到他们,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可别跑了,不然我要是冲动起来,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邵宴之手机一上一下扔着手机玩儿,”我姐走是走了,但她说,如果有人敢到她房间去,她会让他们好看。你说……“
他跟着坏笑了一下,”不然骗他们进去,然后让我姐冲上前去直接干掉他们?她战斗力我可是甘拜下风的。“说完摇头晃脑,心情大好。
”光会耍嘴皮子。“沈塘不争气摇头,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小跑回家,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得,只有过道里开着一盏小灯,光线昏黄。
“人都去哪儿了?”邵宴之奇怪的自语,“张嫂也不见了。”
“算了,我上楼去拿衣服,浑身汗津津的,我先去冲澡,楼下其实也有个浴室,你可以自己选。衣服的话,你跟我上来,你看着他挑吧。”
邵宴之房间很大,空荡荡的书架上只是零星摆着几列的书,看着包装精美,全都是跟摄影绘画有关系的。其余空着的格子,他摆的不是书,反倒是各式各样的镜头还有摄像机。
沈塘不玩这些,有句话说得好“摄影穷三代”,这东西烧钱,他一个穷人,哪来的银子搞这个。不过他这个外行人,只是看着,就已经被折服了,动动脚趾头,也知道这个书架里头的东西贵的离谱了。
他现在算是相信了邵宴之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了,他说他家摄像机多的是。
“那,柜子里的衣服你自己挑吧,我去洗澡了。”挑完要换洗的衣服,邵晏之挥了下手就去了浴室,留下房门大开的衣柜,和有点拘谨的沈塘。
饶是他在如何的自来熟,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就让他去别人家里翻箱倒柜,他总会有些放不开手脚的。
衣柜里衣服多的数不清,一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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